王翱作为大明最大的反贪头子,就他经受的那些案子,全都摞起来,都不如陛下的手段高明。
陛下始终是王翱需要追逐的目标,遥不可及。
襄王拿过了名单看了许久,不得不感慨,这鱼终究是没脱钩。
王翱递上来的这份名单,和指斥骆胜、劝谏襄王、在养济院搞贪腐的那份名单,高度重合,几乎没有差别。
查重率100
所以,鱼脱钩了,但是并没有完全脱钩。
“按制查办吧。”朱瞻墡将名单递给了成敬,名单自然要送给陛下御览。
王翱这份贡院反腐工作总结,将会以最快的速度,送到陛下的手中,等到陛下朱批之后,该送解刳院的入解刳院,该菜市口斩首的斩首,该送到辽东官厂煤井司下井的下井。
这份名单上具体有谁?
王翱没说,襄王也没说。
但是奉天殿上,有一位的脸色刷一下的变白,腿一软坐到了地上,哆哆嗦嗦的看着王翱。
赫然是大明左春坊学士、讲筵学士、翰林院编修文林郎曹恩。
另外一位则是承务郎左春坊左司直郎、翰林院编修李泰,指着王翱大声的喊道:“以先打一顿出出气!
朱瞻墡响起的看着瘫软在地和恼羞成怒大闹奉天殿的李泰,点头说道:“廷杖吧。”
这俩人这般模样,是在找打
商辂看着这两个人被拖走的狼狈,这下好了,满朝文武都知道了,他们就是这次案犯的罪魁祸首。
养济院的生意是他们搞出来,炮轰骆胜、襄王的组织者也是他们,贡院三条街的幕后黑手,把翰林院搞的满是铜臭味的也是他们。
商辂作为大明三元及第的唯一合法拥有者,知名的文曲星,在翰林院中地位极为清贵,但是他的仕途自从进入了景泰年间,就不太顺利。
大约就是手里握着旧时代的船票,已经没有载他的新船了。
商辂没有任何地方任职的经历,他终其一生,最多也就是去文渊阁做陛下的秘书郎。
若是在之前,他最少还能看一样文渊阁首辅的位置。
商辂站了出来,俯首说道:“殿下,臣请命,前往陕西行都司,安土牧民。”
他是旧时代的残党,但是思前想后,商辂打算试试能不能获得一张新时代的船票。
显而易见,此时的西域,是一个建会如实禀报陛下,京官任事,皆由陛下圣裁。”
自从永乐年间,喜欢北伐的朱棣把皇帝和监国的权力进行了确权之后,京官任事、死刑复核、京军调任军将任事、王府大小事,皆抄送皇帝圣裁。
朱瞻墡看商辂的样子就知道,此时的商辂陷入了迷茫之中。
确切的说,商辂遇到了人生的难题,他在向有我到无我转变,这个阶段没有人能帮他,只能他自己想明白。
有些人想明白,只需要片刻,有些人会在这个迷茫之中,迷惑一生,终究无法解惑。
“谢殿下。”商辂行礼归班。
奉天殿的早朝还在继续,之前王翱一直要给大明命妇们诰命正式通过了廷议,奉天殿上进行了最后的朝议后,确定推行,这是反腐的一大步。
常熟名士,永乐年间太医院院判、永乐初年进士、南京右佥都御史吴讷身故,家人请朝廷谥号,礼部定谥文恪,胡濙认为并无不可,朱瞻墡准请。
陕西有妖僧王斌,号悟真法师,在陕西褒城县哄骗数千乡民起事,国号极乐,年号天绣,欲取汉中之地,烧毁栈道。
结果起事第三朱自保瞻惜命墡却摇头说道:“你也是真幽默。”
罗炳忠不耻下问的说道:“还请殿下解惑。”
朱瞻墡笑着说道:“瞎担心什么,陛下比我小二十岁,你懂了吗?”
罗炳忠一想,还真是这个道理,连忙俯首说道:“殿下高明!”
陛下很年轻,就代表着朱瞻墡先死。
这个很重要。
朱瞻墡是大明嫡皇叔,是合法的皇位继承者,朱祁钰是庶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