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乃姆深吸了口气,看向苟葵道:“不管是什么,倒给了你一个说词可以回去向铁木巴交差。”
苟葵一时没反应过来,还是阿母提醒她,“你糊涂啊,今日折兰没能跟你回去,铁木巴肯定要发火,你还不得找个垫背的?折兰与开沙尔敏德订了亲事,这不是妥妥的垫背的借口吗?”
她终于反应了过来,还在想怎么回去向铁木巴交待了,这的确是个好的理由,“是了,这是个无可厚非的理由,反正铁木巴对抢了他身份的开沙尔敏德心怀恨意,也不在乎让他再恨开沙尔敏德一些了。”
“你也别在娘家逗留了,趁着你脸上的巴掌印还在,还不赶紧回去。”
这回苟葵反应快,明白了阿母的意思,当即就告辞离开了乌苏家。等到苟葵一走,这婆媳二人才敢敞开了说话,苟葵阿母说:“婆母,分家这件事您到底是怎么打算了,给儿媳一个透个底吧。”
赛乃姆说:“艾尔肯开出的第一个条件很诱人,但咱们家里谁都不是做生意的料,而且你丈夫在朝为官,要是让人知道他还做着生意,那对于他的官声和前程也是不美的。”
“那婆母的意思就是不分家了?”
“这些年来艾尔肯一家也着实委屈,你说不分家,看他那架式,他提出的第二条恐怕也不是虚言。”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苟葵阿母犯起难来,“那分家也成,我们不要铺子,只要金饼子,让他们追加金饼子的数量。”
这倒是个好主意,可赛乃姆复杂的看向苟葵阿母,“分家,分家,是从这家里分出去,原是该我给他分东西,一旦让人知道艾尔肯才是拿东西分家分出去的那个,往后只怕咱们这一脉要好久好久都抬不起头来,你愿意这样?”
肯定不愿意啊,她的儿子还没有议亲呢,这件事要是传扬出去,那些好人家的姑娘谁愿意嫁进来?苟葵阿母当即摇了摇头,“儿媳脑子笨,想不出什么好主意,还是等老爷回来与婆母您商量吧,你们怎么决定,儿媳都不会有意见。”
与此同时,沉默了一路的折兰一家回到了自己的院子。一关上门,折兰阿母就哭了,她伤伤心心的哭了,泪水怎么止都止不住。折兰一直坐在阿母身边陪着她,阿父则静静的坐在另一边,一直等着她阿母把心里的情绪发泄完。
折兰阿母终于哭够了,她红肿着眼看向丈夫,“我且问你,你今日提分家是动了真格的,还是假意想利用婆母他们不会同意分家这件事逼迫铁木巴将莫措放出来?”
“你都哭了这么久我都没有打断,我怎么想的还不明白吗?”乌苏艾尔肯长长的叹了口气,“这些年来你跟着我受委屈了,你每一次的委屈,每一次的哭诉我都有好好的听着,可是我被孝道压得喘不过气来,我没有办法走出去那个圆,就只能牺牲你们的感受。我知道这样做很对不起你们,可是我……我……。”
乌苏艾尔肯哭了,将这些年内心的纠结和对妻子儿女的愧疚一股恼的发泄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