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都是泪。

崔渡笑着点头。

秦虎和孟三宝悄悄对了个眼神。

孟三宝摸了摸下巴：“我不是说这个。王府里属官都是有能耐的，郡主都很礼遇。不过，我总觉得郡主对崔渡，和对别人不同。”

郡主心思极深，有许多难以出口的秘密。愿意说这些，可见已经将他当成自己人了。

然后，两人齐齐想起上回挨了三十板子的事。

算了，当差的时候老实点。

姜韶华不耐烦坐马车，一路骑马。陈瑾瑜马耀宗都随着骑马，就连崔渡，也骑了一匹温顺的母马。

秦虎和孟三宝排在上半夜。两人守在院门外，目光警惕地盯着周围。此时是秋日夜晚，耳畔不时传来细微的飞虫声。

这牛皮吹得挺低调啊！

心眼略小的陈舍人悄然撇嘴。

陈瑾瑜勉强又跑了一段，也支撑不住了。倒是马耀宗，闷不吭声地，随着郡主跑完了一大圈。

……

孟三宝瞪了一眼过去：“再动手，我就要还手了。”

姜韶华在田庄里一住就是十天，将所有暖棚逐一转了一遍。地头田间也都看过了一回。

两人各自闭嘴，继续盯着飞虫。

郡主在这个小哑巴面前，也太随和了。

亲兵们要轮班守夜。

至于心里的秘密，就如树上的苹果，总有一天会长大自动落下，不必急着追根问底。

崔渡偷偷瞄一眼郡主，壮着胆子说道：“郡主也有许多不为所知的秘密吧！如果愿意倾诉，我随时都在。”

十日后，姜韶华率众臣返回王府。

姜韶华脚步微微一顿，转头看崔渡。

他这半年里，除了在田间和暖棚里忙活，就是学骑马。如今也算有些模样了。

姜韶华笑着赞道：“马舍人体力不错。”

姜韶华睡了个好觉。

秦虎也无聊得很，也捏了一个。

……

“现在我还不想说。等有朝一日，我愿意说了，一定第一个和伱说。”

众人浩浩荡荡地回了南阳王府。

陈瑾瑜矜持地笑了笑：“马舍人言重了。我们是同僚，彼此讨教交流一二就是了。”

秦虎白孟三宝一眼：“这才半年，田庄里就多收了三成粮食。宋统领还拿着小哑巴画的图纸去寻抗旱的新粮种了。你要是有这等能耐，郡主也一样礼遇你。”

就在崔渡惴惴不安以为自己说错话之际，姜韶华低声道：“我确实有很多秘密。”

崔渡也没觉得不好意思，喘着气点了点头。

数十个面容陌生的男子立在正门外。可见王府有贵客前来。

姜韶华眉头微微一皱。马耀宗反应最快，立刻下马上前，叫了门房管事过来：“有谁来王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