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长宗哀求道:
“赵先生,您一定有办法救我!”
“我虽然跟您是初次见面,但对你的英雄事迹,我是久仰了,我知道,您不但深受一场少将的器重,还和一场少将的女儿有很深的交情,咱们烟台的官场上,都说您以后会做一场少将的爱婿。”
驴二说道:
“别听他们胡说,我和一场小姐只不过是普通的朋友关系。”
“许县长,你应该知道,几乎没人能活着走出便衣队,既然徐长昆要害你,你应该是没机会活着走出去了。”
“我虽然不能把你救出去,但可以帮你给你的家人捎个话,你有什么遗言要说吗?”
一听“遗言”两个字,许长宗吓得心里一抽搐,对于便衣队的残忍,他是有所耳闻的,但以前只是当茶余饭后的谈资,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会被抓进便衣队。
许长宗能当上这个伪县长,当然也是经过一番激烈的角逐和明争暗斗,利用女婿段震,为他除掉了不少竞争对手,扣得也是抗日分子的罪名。
不过,那些脏活,都是段震帮他干,不用他脏了自己的手,但现在自己成了“脏活”,他可就真的害怕了,他当然知道下场如何,轻则革职丢官坐牢,重则丧命,甚至还会连累家人。
许长宗惊恐之下,更要抓紧“赵先生”这根救命稻草了,他知道赵少秋和一场少将的关系非同一般,只要赵少秋出面,肯定能救他出去,更何况,赵少秋刚才说了,知道他是被徐长昆诬陷的,现在只看赵少秋愿不愿意出手相救了。
许长宗深谙官场的规矩,他知道就算是至亲好友,也需要花钱贿赂,他决定贿赂赵少秋。
许长宗苦着脸说:
“赵先生,您一定有办法救我,您就看在我体弱老迈,受不了折磨的份上,可怜可怜我这个老家伙吧。”
“只要您救我出去,我一定重重相谢----”
驴二用冷峻的目光,斜视着许长宗,淡淡说道:
“怎么,你要贿赂我?”
许长宗吓了一跳,连忙说道:
“赵先生您别误会,这不是贿赂,只是感谢,再说了,有罪的人才是贿赂,您知道我是无罪的----”
驴二打断许长宗的话,说道:
“你是不是无罪,不是我说了算,也不是徐长昆说了算,而是一场少将说了算。”
许长宗陪着笑脸说:
“对啊,所以才需要赵先生您在一场少将面前,为我美言几句,洗脱罪名,只要我能走出这便衣队,我一定好好谢谢您。”
驴二道:
“你还是想贿赂我----”
他打断刚要分辨的许长宗,继续说道:
“要贿赂我,也不是不行,只不过我的胃口比较大!”
许长宗反而松了口气,在心中骂道:
“你狗日的在我面前装好人,也不过是想趁机敲诈我罢了,哼哼哼,你赵少秋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驴二自然知道许长宗心里在骂他,暗笑道:
“这老家伙肯定在骂赵少秋不是好东西,他也不想想,赵少秋既然当汉奸,还能是什么好东西?”
许长宗虽然心中暗骂驴二,但表面上却装出感激涕零的样子,说道:
“赵先生,您说个数吧,只要我能拿得出来,我一定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