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得弯下了腰,捂着肚子,仿佛快要断气。
其他人也如梦初醒,仿佛被赵凯的笑声感染,也跟着哄笑起来。
大殿里顿时充满了各种讥讽、鄙夷、看傻子般的嘲笑声:
“就是!吹牛也不打草稿!”
“这傻逼是吓疯了吧?开始胡言乱语了?”
“洪门门主?就他?穿得跟个学生仔似的!”
“华夏第一强者?我看是华夏第一吹牛王吧!哈哈哈!”
“妈的,老子差点被他唬住了!”
一片嘈杂的哄笑声中,赵天仇皱着眉头,眼神惊疑不定地再次仔细打量着陈二柱,试图从他脸上找出哪怕一丝心虚的痕迹,但他失望了。
陈二柱站在那里,脸上依旧挂着那副淡淡的、仿佛看穿一切的笑容。
而一直阴冷沉默的阿南达,脸上依旧毫无表情,只是那双浑浊的眼睛,似乎眯得更紧了一点,如同盯上猎物的毒蛇。
赵凯好不容易止住狂笑,指着陈二柱,脸上充满了恶毒的快意:“小子,没想到你他妈比我还能吹!真是个人才!可惜啊,吹得再天花乱坠,今天也改变不了你要被老子慢慢玩死的命运!”
他眼神转向那些端枪的手下,就要下令。
陈二柱却只是呵呵一笑,那眼神,如同高高在上的神明在俯视一只不知天高地厚的蝼蚁,充满了怜悯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冰冷。
赵天仇看着陈二柱那副笃定的样子,心头莫名地升起一丝不安,他强压下这荒谬的感觉,看着陈二柱,再次沉声问道:“你……你说的这些,是真是假?可有凭证?要真是这种身份的人物,我赵天仇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
他的话里带着一丝试探和最后的确认。
陈二柱依旧平静地看着他,淡淡地反问:“凭证?我就是凭证。我的存在,就是最大的凭证。”
他的语气理所当然,仿佛在陈述一个太阳从东边升起的事实。
赵天仇的眉头皱得更紧了,这回答让他更加烦躁不安。
旁边的赵凯早已不耐烦到了极点,看着父亲还在犹豫,急吼吼地叫道:“爸!你他妈不会真被这疯子的疯话吓住了吧?要我说,别跟他废话了!直接动手!管他是什么牛鬼蛇神,打成筛子都是个死鬼!动手啊!”
赵天仇看着陈二柱那双平静得如同古井深潭的眼睛,心底那丝不安再次被烦躁取代。
他猛地一挥手,像是要驱散这不切实际的念头,脸色阴沉下来,声音陡然转冷,带着一丝被戏耍的恼怒:“哼!装神弄鬼!动手!”
他终于下定了决心,不再纠结这荒谬的身份问题。在他看来,对方要么是疯子,要么就是故意虚张声势拖延时间,无论是哪种,都该死!
赵凯得到父亲最终的首肯,脸上瞬间绽放出狂喜和嗜血的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