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昆白了他一眼,冷冷道:“这种出海我也是第一次,这不叫出海,这只是站在海面看一看。”
“那最严重是什么情况?”
晁昆想了想道:“那天是中午,刹那间,天突然变成黑夜,海水黑如墨汁,巨浪高得像一座座大山一样向船只压来,万石海船在巨浪面前就像蚂蚁一样,我眼睁睁看着前面一艘大船被巨浪吞没,几百人啊!一个都没有活下来,我抱着桅杆哭喊发誓,如果老天让我活下来,我再也不出海了。”
“但你还是要继续出海,你还想去日本和高丽,对!”
周宽笑道:“吕公记忆很好,确实是宣和五年十一月,十五年前,那年河北各地收成都不太好,但相州收成还不错,所以吕公第一站就选到相州,把我狠狠批评一顿,说我们粮食入库太慢,我记得清清楚楚,这一晃就过去十五年了,吕公身体还不错啊!”
“我六十八了,身体越来越不行,倒是周老弟,应该才五十出头吧!”
“我也五十五了,当年我正好四十岁。”
吕颐浩点点头又问道:“金兵入侵,我听说周老弟弃官而逃,不知现在在做什么?”
周宽一怔,吕颐浩居然不知道自己跟着陈庆?
他看了看吕晋,吕晋指一下头,意思是父亲忘记了。
周宽笑道,“我现在在川陕宣抚使司,出任判官。”
吕颐浩拍拍脑袋笑道:“瞧我这记性,晋儿给我说过,你在京兆颇受重用,不知道我那个孙女婿怎么用你?”
“之前我主要负责川陕的财税和转运,现在我负责官吏考核提拔。”周宽说话很小心翼翼,以免让这位前相国不满。
“哦!这样说起来,你负责吏部司,很厉害啊!恐怕除了了,喜欢胡说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