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筇老给关书吏透底:“关书吏放心,老夫以及各家学子们,背地里都有死士保护,轻易不会掉命。”
“当真?”同一辆车的秦爷爷问。
筇老点头,笑道:“自然,燕国公不会让我们这么多人冒险。”
“那就好,那就好啊。”秦爷爷这才放下心来。
因着新山民在这边住的事儿,他已经许久没睡个好觉,就怕一觉醒来,得知山民在镇上造孽了。
“岳父放心,论兵力,咱们镇上也不少。”关书吏安慰秦爷爷,重新让秦爷爷露出笑容来。
铛铛铛!
“泰福酒楼到,请筇老先生率学子下车,进酒楼安置!”钟百户面无表情喊。
哇呜!
不开玩笑,有来看热闹的三岁孩子被吓哭。
钟百户继续面无表情,瞥向那孩子。
孩子急忙扑进自家爹怀里,哭都不敢哭了。
而这孩子是吴家村的……燕国公已经下令,对被细作案牵连的人员、府邸、村镇,彻底解禁。
吴家村人终于能像以前那样,自由进出村子生活。
“终于到了。”筇老下车,而应子林、薛明意、黎知源等人已经下车,朝他这边过来。
关书吏把泰福酒楼的房屋分布图递给筇老:“请先生看着分配。”
筇老先生只看一眼,立刻就把这棘手活计扔给:“秦二,来给学子们分配屋子住宿!”
秦二叔:“我没空,我要回家过中秋节了!”
秦爷爷撸袖子,怒喝:“老二,好生听筇老先生的吩咐,不然你们二房的分红就别想要了!”
“啧,爹你真是一点道理不讲。”秦二叔没办法,只能拿过泰福酒楼的房屋分布图。
一看之下,怒了,又乐了:“嘿嘿,行,我来分配。”
活计是棘手,但受苦的是学子们啊,他爽了。
众学子们看见秦二叔的‘恶人笑’心下咯噔,泼皮秦又想到什么损招害他们?
他们给他塞钱,能逃过这一劫吗?
这些人只是想想,康瑢已经行动,悄悄过来,自背后扯秦二叔的袖子,往他袖子里塞荷包。
结果手上一疼,转头一看,对上秦爷爷不赞同的目光。
“孩子,把东西收回去,不许对他来这一套。”
下一刻,啪啪两声,给秦二叔的后脑勺两掌,怒骂:“秦庄,你要是敢收受任何人给你的好处,老子就打残你,再把你送官查办!”
“爹爹爹,你不讲理,儿子分明是被康瑢陷害的!”秦二叔委屈,躲着秦爷爷的打,怒瞪康瑢:“小子,明着害老子是吧,你别想住好房间,住柴房去吧!”
砰,又挨了秦爷爷一脚。
“臭小子,你要是敢仗着一点权力就报复学子,老子把你吊起来打到死!”
“不会不会,爹放心,儿子一定不让任何一个学子住柴房!”
“……”康瑢吓得慌忙溜回学子群里,还故意半蹲着,不让任何人看见他。
康琅:“……”
康理问自诩嫡支身份,向来严肃自傲,怎么就生出康瑢这样的儿子?
铛铛铛!
“学子都跟我进来!”秦二叔忍着被打的痛处,招呼学子们进泰福酒楼。
筇老先生一人分得一个客院。
至于其他学子,全部抽签,住集体学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