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所有学子入学后,成嶠登上马车,准备返回府邸,就在登上马车前忽然想起一件事。
“念端先生,蓉儿还没有到吗?”
他之前随口吩咐了这件事,后面一直没有过问,都快忘记了。
钟黔闻言无奈苦笑道:“病人还没有救治完, 念端先生非要治完所有病人才肯出发,下面的人也不好用强,所以学宫开学典礼是不可能赶上了。”
“呵呵,罢了,就按照念端先生的想法来吧。”
“不是说好的需要下山出诊的不救,上山登门求诊的不救, 姓端木的不救吗?”
“难道因为被我请下来破了例,所以规矩不要了?”
“师徒俩其实都是外冷内热, 刀子嘴豆腐心的人啊。”
钟黔没有插话,他知道成嶠这是在自言自语的发感慨,贸然插话反而不好,因此只是恭敬的束手聆听。
事实上也正是如此,说完成嶠也不待什么回应,径直钻进了马车里。
之后,成嶠每天都要到学宫赚一圈,发现问题,改正问题,顺便派人教导学子学习基本的礼仪,因为学宫正式开学的那边,嬴政要离开王宫亲临学宫。
成嶠乐声中依次入场。
这时代, 在如此庄严肃穆的场合可没有人敢暗中调皮捣蛋,搞小动作,一旦被发现受到的惩罚将会十分严重, 流放,砍头都有可能,哪怕是最无法无天的贵族弟子也不敢干。
当然,这也是因为秦国的严刑峻法可不管你是不是贵族弟子,犯法了照样被惩处,最多轻重有区别。
等到所有学子在广场排列成方阵站好,秦王嬴政,宰相吕不韦,雍侯成嶠等一系列秦国顶级权贵高官才依次出场,顺着台阶不急不缓的踏上高台。
“拜见王上!”
“拜见诸位大人。”
等到所有人在各自的位置入座,雅乐声适时停止,寰宇学宫的学子一起行礼。
贵族弟子加上寒门学子,寰宇学宫第一届学子一共有五千六百七十八人,这多人一起行礼,一起呐喊,整齐划一,喊声震天,十分壮观热血,让还未加冠,还很年轻的嬴政都热血沸腾起来了。
由于第一届的特殊性才找了这么多学子,等学宫制逐渐步入正轨,作为秦国最高学宫的寰宇学宫门槛肯定会越来越高,到时候能够进入寰宇学宫的都是各数不少,效率又低,因此耽搁的时间就很长,如果是在现代学子们早就不爽,疯狂的在心里问候主席台上讲话人的八辈祖宗了。
如今却不一样,学子们的耐心都很好,除了耐受力很好的原因外,还因为在场的每一人都是难得一见的大人物,而且每人说的话或多或少跟他们的前途相关。
因此,哪怕从大清早站到了临近中午,有怨言的人也很少,根本没有,那确实是不可能的。
等到所有人说完,嬴政最后进行了一番总结性的发言,鼓励了一番学子们后大典就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