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洁薇捏捏他的脸。
“老爷说得头头是道,实际又是另一回事。”
“次次做戏偷欢,要么,我是他人妻子,背着丈夫,同你嬉戏;要么,你是他人丈夫,背着妻子,与我玩耍。情到浓时,迫我唤你夫君,听着,好似你不是我的夫君。”
“老爷英姿气概,浩然正直,背地里,却是这副状貌,妾身满觉瞠目咋舌。”
许明骞不疾不徐穿衣,怡颜悦色言谈。
“逸趣,即是如此。”
“你还小,什么也不懂,成天说我奇怪,殊不知,多的是这样的人。”
他穿好衣裳,一把揽过她的雪肩。
“你唯思怪异,不觉舒心?方才,也不知是谁,求要不绝,欢呼不迭?”
“你这小家伙,惯会口是心非调侃我,依我看,你这小嘴,欠收拾……”
见他覆唇而上,宁洁薇惶惶缩首,躲进他的怀中。
“你坏你坏,老爷这样说,妾身羞怯。”
“老爷执着这般逸趣,娶我做甚?莫如,任我嫁给他人,你再行乐。到时,不需做戏,我本就是他人妻子。”
许明骞深眷,目炫心愉。
“逸趣,做戏足矣。”
“夫妻恩爱,做戏,方得趣味,你若真成他人妻子,我反倒不喜欢。”
话至此处,外头传来一阵声响。
宁洁薇一惊。
“有人来取药?”
许明骞扶她,下软榻。
“不是。”
“我吩咐栾悸,以敲门声、信号声,禀知情况。”
“夫人和媛儿谈话已毕,你速速回居,继续施计。”
他自一旁药柜,取出一个药盒,放在她手中。
“伤药,我提前备好,给。”
……
须臾,宁洁薇回到迤逦居。
“我衣裳,被洒扫下人不慎弄湿,便等在客房,命人去取一件干净衣裳,不料,那侍女是新来的,笨手笨脚,耽误多时。”
“博儿,久等。”
望之脂粉霞绮,完美交织,相映风情万方,许烁博一眼心醉,不能移目。
“孩儿等候姨娘,孝道使然,理所应当。”
“姨娘不必忧愁,孩儿甘心乐意。”
宁洁薇放下药盒,转而,打开柜子,拿出一条丝巾。
“你帮我,蒙上眼睛,好吗?”
许烁博急不可耐,走近她。
“是,孩儿遵命。”
他怀几分紧张,接过丝巾,蒙住她的双眼,手法纯熟,锁系成结。
他有意无意,贴得很近,咫尺之距,二者气息,氤氲交融。
知她看不见,他表露锐色,细细端量佳人天姿。
“姨娘莫怕摔倒,我扶着你,走去软榻。”
宁洁薇娇软无力。
“眼前一片黑暗,我好怕,你一定扶稳我,不要放手。”
许烁博勾唇,一抹忻悦。
“姨娘宽心,一步步,慢慢走。”
宁洁薇战战兢兢走着,故作摔跤,一声娇呼。
“啊!”
许烁博乘机,抱住她。
“姨娘当心。”
宁洁薇哭腔嘤嘤。
“博儿,我好害怕,幸好有你在。”
“早知道,先走到软榻边,再让你系上丝巾,我实是迟笨,连这么简单的事也想不到。”
“你现在帮我解开,一会儿再系,好不好?”
许烁博细语哄话。
“解开,又系上,多麻烦。姨娘别怕,马上就到。”
此时,冷蔓已经来到迤逦居,特意下令,不用通禀。
入眼,儿子扶着宁洁薇,行至软榻,宁洁薇蒙着眼睛坐下,儿子立于一旁,突然宽衣解带。
冷蔓耐性,登时全无,疾步跑去,怒喝诘问。
“你们这是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