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什么?胡闹什么?没成婚呢,我完成什么使命?”
“我谓之温暖,是你说的这个意思吗?”
宁洁薇一摊手。
“甭管什么意思,计策到这儿了,你不上,我如何收场?”
瞧他满目排斥,许颖媛不由得质疑。
“莫非方公爷,嫌弃家慈,不愿迎娶?”
庄韶猝不及防,无言以对。
“我……你们……”
宁洁薇推着他,走近两步。
“义父快些行事,犹犹豫豫,拖拖拉拉,义母醒来,如何是好?”
“你不用担心义母昏睡着,无有一丝韵声。三姐姐用药极其讲究,确保义母有感,醒来,也会记得自己与一人欢乐,只不过,记不得具体是谁。”
“等你趣足,我便安排一名男子,睡在她身边,令她以为,自己寻来对付我的外男,被我反算,用来对付她。”
“计策,我来实施,义父不需知道太多。”
“良辰美景,不容辜负。你把她抱起来,我引你去浴室。”
“你意愿一池沐浴,还是分开沐浴?”
片语间,庄韶大致明白义女计策,当即决定。
“我去找溪儿,给蔓儿施针用药,假作欢愉,配合你们用计。”
宁洁薇笑容,骤然冷却。
“义父情切,却不情动,你不会是愉性有碍吧?”
庄韶一语道破。
“你少来激将计。”
宁洁薇努努嘴。
“义父真没魄力,像你们这种男子,一点情致也无,没意思,不讨女子喜欢。”
庄韶严肃不苟。
“随你怎么说,我意已决,断然不改。”
“成婚之前,我绝不胡乱为之,有污蔓儿身节。”
“你以后,不准再闹这种事,听见没有?”
宁洁薇怫然,桀骜不驯。
“行行行,听见。”
“为了圆成你的好事,我受一身伤,扛着伤势,先帮你施计。”
“你倒好,心里只有你的蔓儿。”
“三姐姐身在迤逦居,你去找她过来吧。”
庄韶神色一转担忧,立时关心。
“你受伤了?”
“伤在何处,严不严重,何人伤你?”
“计策放一放,你先治伤,身子要紧。”
宁洁薇任性,别过身子。
“不关你的事,哼。”
许颖媛察言观色,适时提议。
“不敢劳驾方公爷,妾身去迤逦居,请月溪公主。”
庄韶正好想留下,哄一哄义女,于是,首肯言谢。
“多谢鸢夫人。”
许颖媛谦和而笑,行礼退去。
“公爷言重,妾身告退。”
“孩儿告退。”
目送媛儿,确认远去,宁洁薇突发奇想。
“莫不是,媛儿在,义父装作正人君子,给她一个好印象?”
“义父思虑周全。”
“我去拖住她,给你争取时间,义父赶快沐浴行事。”
庄韶展臂,拦住她。
“姑奶奶,你消停会儿。”
“我不欺负蔓儿。”
宁洁薇辩驳。
“这怎么能是欺负呢?”
“义父定论,好生荒谬。”
“你愉心,她悦兴,此乃好事,喜事。”
庄韶雍容浩然,诉知事理。
“你才是荒谬。”
“蔓儿倾心皇上,不一定愿意嫁给我,我安能趁人之危,满足自己趣致?”
“圣人云,绳趋尺步,循规蹈矩,方得天下安定。即便她愿意嫁我,我也要等到成婚后,再圆房。”
宁洁薇言辞洒脱,甩去评价。
“奉行故事,抱残守缺,义父真是老古董。”
庄韶软硬皆施,换方法哄劝。
“算我求你,别再迫我行事,我委实下不了手。”
“迫使而为,难免力不能支,你就当作,我真的愉性有碍,好不好?”
话说到这个份上,宁洁薇再迫也无用,只能放弃。
“那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