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故愣神?”
脑海,浮想王爷狠厉,突然闻声,宓瑶惊吓,还以为是王爷到来。
回神,定睛一看,她松一口气,下软榻,行礼。
“恭请纪大人福安。”
纪翡燕扶她平身,抚她安坐。
“你的伤势未愈,不宜行礼,当心加重伤痛。”
“快起来。”
宓瑶谦恭,没有坐下。
“谢纪大人。”
她朝向正座,示意一请。
“纪大人请坐。”
纪翡燕慈和一笑,先一步入座。
“好,宓女娘也请坐。”
宓瑶敬陪侧座。
“纪大人玉临,有何吩咐?”
纪翡燕收起笑颜,侃然正色。
“我来,是为告诉你一件事。”
“早上,王爷下令,让我和二师妹一起,布下阵势,不许客房中人脱逃,也不许任何人打扰客房中人。”
“其中,必有蹊跷。”
宓瑶微微一惊。
“便是,月溪公主所在客房?”
纪翡燕点头。
“是也。”
“我和二师妹,一致认为,王爷已经猜到客房中人,是月溪公主,所以布阵保护。”
明会她意,宓瑶接受不了现实,心处,隐隐作痛。
“不是禁足之意吗,怎是保护?”
知她听得懂,纪翡燕不多赘述。
“保护或是禁足,不言而喻,没必要费口舌,解释来去。女娘自去试探王爷心意,他完全不加掩饰,你一目了然。”
她阐述己见,给出建议。
“你计策,定然失败,应当尽快收拾残局,除掉月溪公主。不然,等她点头同意,嫁给王爷,一跃成为璃王妃,你便被她踩在脚下。”
“有王爷撑腰,你生殒何如,全凭她的意愿。到时,她玩弄你,犹如掌中物。”
宓瑶遐思。
“王爷下令布阵,不一定知晓她是月溪公主。”
“可能,趣致未足,恐‘宁洁薇’逃跑,故而,布阵困住她。”
纪翡燕反驳。
“我话,非出自负。”
“仅是困住媄夫人,何需我和二师妹合作布阵?”
“王爷虽不擅长阵势,但对付媄夫人,绰绰有余。”
“如非知晓客房中人,乃当世奇才,他何至如此大动干戈?”
怪不得,朦儿假扮宁云溪,王爷瞬即识破。宓瑶垂头丧气,既是缅想好友逝世,也是感怀自己一片真心,付之东流。
沉默片时,她痴痴猜测。
“王爷或许担心,我用计,赶走‘宁洁薇’吧?”
纪翡燕依旧反驳。
“我这话,绝对不是轻视你,女娘请勿多想。”
“防备你,也不需我们师姐妹齐心合力,至多动用一人,足矣。”
“你说呢?”
宓瑶心境灰暗,痛心切骨。
“如是,你意,王爷宠幸月溪公主之后,对她极为满意,求爱求娶,知难不退,铁了心要娶她为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