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我……”
宁云溪伸手衣袋,取出娘亲书信,双手敬呈。
“大师姐不必为难,我有证据,请师姐赏阅。”
纪翡燕窘迫笑笑,接下书信。
“嗯,好。”
“师妹别在意,我这人,谨慎惯了。这毛病,不太好,往后,我会改。”
宁云溪低眉。
“大师姐言重,小妹惶恐。”
纪翡燕阅信,察觉其中端倪,暗暗起疑,没有表露于外。
“小师妹,不该困于阵势之中,身不由己,行动极为不便。”
“我想撤去阵势,请小师妹帮忙,未审,你愿不愿意?”
宁云溪不假思索,点头应下。
“乐意之至,大师姐请吩咐。”
纪翡燕眸底,隐一分狠色。
“你往这条路,走到尽头,帮我撤去西边阵形。”
宁云溪领命而去。
“是。”
明会师姐之意,卓敏岚神色一慌,连忙拦阻。
“小师妹,莫去。”
纪翡燕斥责。
“二师妹住口,休再胡闹。”
宁云溪一脸迷茫。
卓敏岚护好小师妹。
“你才是胡闹,引小师妹往西,意欲夺她性命……”
心事,被她道破,纪翡燕恼羞成怒,打断她的话。
“你胡说什么?我让你住口!”
打趣失败,卓敏岚满觉扫兴,从衣袋中,取出一封信,递给她。
“哎呀,你这人,怎么这般迟笨?”
“师父遗书,被我调包,耍你玩呢。”
“真正的遗书,在我这儿。”
纪翡燕反应不及。
“啊?”
宁云溪震惊。
“什么?”
“适才,二师姐言之,出恭甚急,实然,是去准备假遗书?”
卓敏岚捏捏她的鼻子,不吝赞许。
“小师妹,好聪明,竟能识破我的计策。”
“月盛第一谋臣,当之无愧。”
宁云溪几分尴尬,几分受宠若惊。
看完信,纪翡燕赫然而怒。
“卓敏岚!”
宁云溪惶惶劝解。
“大师姐请息怒。”
卓敏岚无谓,瞥她一眼。
“唤我何事?”
想到小师妹安危,被人拿来簸弄,纪翡燕发指眦裂,雷霆万钧。
“你故意害我们,你居心叵测!”
卓敏岚不冷不淡,甩去两句辩驳。
“大师姐太过斤斤计较。”
“我这是打趣。”
纪翡燕撕声怒吼。
“这是什么打趣?分明是戏弄!”
“我是师姐,你是师妹,岂可忤逆犯上?”
卓敏岚不惧她的气势,反作嘲讽。
“大师姐丝毫不懂幽默,真是老古板。”
“你我虽说同龄,性情却似相差三十岁,打眼一瞧,我和小师妹才像是同龄人。”
“年轻人之间,都爱开玩笑,大师姐合该学一学,不然,怎么跟小师妹相处?”
纪翡燕威仪堂堂,喝令。
“休得多言,净是一些无稽之谈。”
“跪着反省,直到明晨天亮。”
卓敏岚不服气。
“我们平级,纪大人凭什么责罚我?”
“同僚交善,不可以逗趣么?”
“纪大人若有意见,请依律令,告去尹司台。”
纪翡燕威慑。
“我让你跪下,哪来那么多废话?”
“胆敢违抗师姐之命,当心我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