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扰乱天机、拂乱术算!早就埋伏在此了,若不是河西剧变,气运纷乱,若不是掌教师兄离了秘境,到了外界山中,怕是还不能发现!只是他既离开秘境,也就陷入了重围,倒是不好办了!未曾想到,我太华山还有如此灾祸!”
秘境之内,穷发子、垂云子脸色猛然一变,先是以白玉秘法传讯于千里之外,跟着便都出了秘境,与南冥子并肩而立!
山外,怯心子越众而出,淡淡说道:“本不欲这般与道友相见,但既然被你撞破了,也是命数!南冥子,吾等今日奉命而来,是要向你太华问罪的,你可知罪?”
昆仑、崆峒、终南、黄山、楼观道等各宗修士既被挑明踪迹,这时各自舒展手脚,运转玄功,恍惚间,似乎有一股浩大之气降临下来,笼罩在众人身上,令他们心念都坚定了几分,有一种替天行道的感触!
“同室操戈,祸起萧墙,精彩!精彩!”
苍穹之上,妖气显现不与吾等联合,反而仗着门人神通高绝自行其事、肆意妄为,不光牵扯李唐传承之事,还屠戮前朝贵胄,令仙门分裂,使佛门做大!这些罪名,你认不认?”
“各宗各自为政,原因何在,你比我清楚!十几年前,我曾上昆仑,言及天下大势将变,佛门借势崛起,仙门反而自相攻伐,有衰弱之相,提议仙门联合,共商大计!你却言语敷衍,只是勉强定下一个斗法之会,说是联络同门之宜,便借此将我打发!现在却拿仙门分裂来与我论罪!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南冥子满脸怒意,却兀自压着怒火,对着漫天宗门修士拱手道:“诸君修行多年,不会不知我太华自来与世无争,就是李唐夺门之事,也是在发现端倪后主动退避,是那佛门事后趁虚而入!吾等当时还曾向昆仑示警,奈何你怯心子根本不当一回事!”
说到后来,他满含怒火的目光再次落在怯心子身上!
其余各宗之人也同样看向怯心子。
南冥子所言之事,他们多少都有耳闻。
“一派胡言!”怯心子面色漠然:“南冥子,你这是执迷不
穷发子也是满脸怒意,压抑着怒火道:“不错!师兄!他们人数虽多,咱们也不用怕他们!咱们还有师叔与小师弟!真要是拼了!鹿死谁手,尤未可知!”
天上天下,顿时一静。
一听到太华小师弟之名,各宗纵有上界之令,也不免心中打鼓,毕竟那是杀出来的威名!
就连怯心子眉头一皱,深吸一口气,摸了摸怀中之物,再次有了底气,而后正声道:“南冥子,太华山也是玉虚一脉,你真要仗着几分神通,就违逆祖命?数典忘祖,悖逆祖师!到时候,上界怕就要下令,要断你太华山之仙根!灭你太华山之气运!”
“师兄”
垂云子又小声说着:“除了怯心子之外,其余各宗的头面人物,其实也都没有来多少,说不定还有转机,不如先与之交涉拖延时间,着人去通报小师弟,这等关系到山门安危、道统存亡的时候,也顾不得许多了。”
“不可!”
叹了口气,南冥子缓缓闭上眼,满头黑发瞬间一片苍白,声音中也带上了一点苍老气息:“小师弟推演兴衰之道正在紧要关头,岂能中断?他手,镇压太华灵脉,擒了南冥子这一辈的门人,交予上苍惩戒!”
“道友,如此是否太过!”
怯心子也不回答,直接自怀中取出一个巴掌大小的碧钟,当空祭起!
“玉虚正宗在此,诸位莫非还要抗命?擒了南冥子等人,我昆仑自会派人教化太华的一众门人,去其魔念,导入正途,再造太华正气,不让今日之事重演!”
话音落下,那碧玉小钟当空飞起,迎风便涨,转眼就有一座山大小,轰然一震,发出声响!
霎时间,在场的修士真灵、神魂、元神尽数震颤,心中皆得了一道意念!
“南冥道友,事已至此,得罪了!”
一道道剑光、神通、法宝破空而起,交缠着化作铺天盖地的华光,就朝着太华山的山峰落下!
轰隆!
下一刻,山体动摇,秘境入口若隐若现!
南冥子一呆,仿佛真灵不再。
“师兄!”穷发子咬牙切齿的喊着!
南冥子瞬间回神,跟着他的眼睛也一片赤红!
“传令全宗,不惜一切,抵御来敌!太华与之死战!”
“是!”
当当当
钟声敲响,山门中的诸多弟子尽南冥子!还敢负隅顽抗!看来还是心存侥幸,以为你家那小师弟,还能力挽狂澜?可惜,他如今要护着西行人,抵御过往古神,自顾不暇!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什么?”
南冥子神色不动,但山外山内的诸多弟子,却是心神动摇,很多人本就心志不坚,听得此言,再被那天上阵势一吓,也顾不上分辨真假,已然萌生退意。
霎时间,太华山的护山大阵都因弟子心志偏移,而暗淡了许多。
“唉,对方是有备而来啊,还是得祭出这一剑啊,杀戮仙道,虽伤天和,但为太华,万事皆允”
秘境深处,言隐子叹息着,手捏剑诀,一柄古朴长剑,自背后沸腾而起,悬于头上,酝酿杀戮剑意!
就在此时。
“师叔,此剑甚妙,不如借与师侄我来耍弄一番,如何?”
话落,陈错的身影自虚空中走出,抬手一招,便将那把古朴长剑拿在手中!
嗡!
长剑自鸣,震颤不休,其上锋利剑气炸裂!
言隐子见状,忙道:“师侄小心,此物甚凶,若无法诀镇压,便是神通再高,也要伤身!你且听好”
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