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元青发誓道：“天道在上，我以自身功德，换诸神煞气。”

既然要换，岂能只换一点。

他奔着最大的数字说。

这只是一句誓言。

可话音一落，诸天煞气汹涌如万江奔涌，共聚一处。

那一处便是第五朵黑莲。

煞气流淌极快，远超光速。

如同诸天神灵忽然从一个地方飞到另一个地方。

或者说，那些煞气在一个地方消失，又在另一个地方产生。

那是天道才能施展出来的力量。

苏元青却不知晓此中详情。

他只知道没多久，他便煞气冲天，一身乌黑。

而这只不过刚刚开始而已。

他笑道：“这么多，天道不怕我还不清功德？”

他已经无法计数煞气的数量。

火府星君笑道：“有西方二圣在，你欠的只是九牛一毛，何必自扰？”

西方二圣的圣位都是借的。

苏元青不过借一点力量而已，何妨？

苏元青又笑，“说得也是。”

他所借煞气，中间有不少魂魄之力。因为这些都是被炼化过的煞气。

神灵不同于正常的修士，他们要炼化煞气，必然要用魂魄承载。而这些魂魄之力中，承载了他们的记忆。所以，那些记忆皆是神灵斩去的，用来阻挡煞气的侵蚀。

苏元青引煞气入黑莲。

无穷无尽煞气，形成厚重的禁制。

而那煞气中的魂魄流淌出来，带着记忆，在黑莲的空间之中接受碾磨的洗礼。

只冲着这些魂魄和记忆，苏元青就愿意做这笔生意。

“修炼时，必须保留记忆中的矿藏。”

可他遍寻诸法，别处都很难承载这庞大的画面，计算机也不行。只有金莲中承载的梦中证道大法，才能够完整保留所有的记忆。

可若要用金莲承载，难免要修炼菩提法身，“在这等我呢？”

为了用，他不想修炼的，也必须修炼。他轻叹，“只好放下执着，成就菩提法身。”

苏元青修佛上千元会，可比修道的时候长得多。他只是动了一念，那朵金莲之中便生出诸多变化，缓缓地，从中生出一个透明的身影。那身影如同琉璃，内外明澈，净无瑕秽。

那便是他的菩提法身。

一生出，便有长生之意。

他催动菩提法身，将黑莲中记忆画面，铭刻进菩提法身的梦中幻影之中。

虚虚实实中存在。

“玄灵七十变。”苏元青将幻化后的魂魄，用玄灵七十变的法门幻化并连成一片。一切都被打碎，又用时间和空间重组，相似的画面融在一起，仿佛一个世界。

煞气流转十二载，苏元青一坐三十三年。他穿过了众神的记忆，回到远古的兴衰中，在一场一场劫难之中见证着天地变换。

猛地睁眼，魂魄一层一层，如宝塔一般在他体内飞旋。他失神许久，忽然一叹，“大势不可改……”

一层一层的魂魄在这一声叹息里沸腾，但很快又被抚平。

苏元青缓缓收回叹息，坚定道心，“大道五十，天衍四九。天地之间有一变数。大势虽不可改，却留有一线生机。一切在于变。玄灵七十变，魂变！”

他引动平静的魂魄，融合归一。

他身上的气势愈发难以琢磨。

他的魂魄融合而澄净，在融合中浩荡，在澄净中蜕变。

在数十个呼吸之间，魂魄之中星光闪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