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优雅地侧身引路,高跟鞋在大理石地面上敲出清脆的声响。
张思瑶恍惚地跟着穿过长廊,直到停在一扇木门前才回过神来。
“就是这里了。”前台小姐姐敲响门,里面传来晏清那熟悉的声音:“请进。”
门开的瞬间,张思瑶的呼吸一滞:
宽敞的办公室内,整面落地窗将城市最繁华的景观尽收眼底。
晏清坐在紫檀木办公桌后,修长的手指正把玩着一枚铜钱。见她进来,男人抬眸,面无表情:“我就知道是你,不知道这么着急找我有什么事?”
“我来看安安啊,不行吗?”
张思瑶毫不客气地坐在晏清对面的椅子上,环视着屋内价值连城的古董,“我倒是小看你了,没想到你家店竟然是你开的。”
这家在富豪圈一夜爆红的理疗馆,如今已是城中名流趋之若鹜的打卡地。
对那些有钱人而言,再贵的价格也抵不过立竿见影的疗效。
这里有晏清亲手布下的疗愈阵法,再配合高薪聘请来的理疗师手法,能让顽固的颈椎病几次见效,多年的失眠一个疗程就能痊愈。
晏清慢条斯理地沏着茶,紫砂壶中升腾的雾气模糊了他的表情:“我不过是赚个辛苦钱,哪像你啊,有人天天给你钱花。”
张思瑶拍案而起,实木办公桌被她拍得震天响:“少在这跟我装模作样!”她俯身一把揪住晏清的衣领,镶钻的指甲几乎要划破他的皮肤,“安安呢?你把她藏哪去了?!”
晏清纹丝不动,任由她揪着,只是眼神渐冷:“安安在做理疗,不方便见你。”
“放屁!”张思瑶声音陡然拔高,“一个傻子做什么理疗?!”她拽着晏清的领带,恶狠狠说道,“我警告你,再敢阻拦我见安安,信不信我立刻让律师起诉你!”
晏清抓住张思瑶的手腕,“咚”的一声把她按在实木办公桌上。
张思瑶的侧脸紧贴桌面,精心打理的卷发散乱开来。
“那也是你十月怀胎生下的女儿。”晏清俯身在她耳边低语,声音冷得像冰,“你左一句傻子右一句傻子,你配当母亲吗?”
“啊!你弄疼我了!”张思瑶疼得眼泪都流了出来,睫毛膏在眼角晕开一丝黑色。
她拼命踢蹬着高跟鞋,却怎么也挣脱不开。
就在两人僵持时,一阵敲门声响起。
晏清立刻松手,张思瑶趁机直起身子,飞快地从桌上抽了张纸巾。
“请进。”晏清整理着被扯乱的领带说道。
张思瑶佯装擦拭脸上的泪痕,实际上,悄悄把手里死死攥着的短发放入纸巾,又神不知鬼不觉地塞进爱马仕包里。
门开了,一个穿着鹅黄色连衣裙的小女孩蹦蹦跳跳的走进来:“爸爸,我治疗结束了”
她声音清脆悦耳,乌黑的大眼睛在看到张思瑶时突然睁大,“妈妈?”
“安安?你认得妈妈?”张思瑶不可置信地盯着眼前的小姑娘。
记忆里,那个目光呆滞、口齿不清的女儿,此刻竟灵动得像换了个人。
安安却像没听见似的,小跑着绕过张思瑶,一头扎进晏清怀里:“爸爸,你答应给我的卤味呢?我要拿去给理疗室的叔叔阿姨尝尝~”
晏清温柔地揉了揉女儿的头发,指向角落:“在冰箱第二层,记得用微波炉热一下再”
“安安!妈妈跟你说话呢!怎么这么没礼貌?!”张思瑶突然提高音量打断,吓得小姑娘一个激灵,本能地往晏清身后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