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大福刚将喇叭关掉,刘桂兰就对王大柱说道:
“大柱啊,咱们那粮食还用不用再晾一下子呀?”
王大柱看了看地上的那一薄层雪说道:
“晾也得等明天了,今天肯定是不能晾了,看看明天的天头啥样再说吧。”
刘桂兰点点头道:
“嗯呢,这年年秋天都得折腾一回,就怕那粮食不合格给退回来。”
刘桂兰说完,王安想了想说道:
“要我说那粮食都不如直接放到那几个闲着屋的屋地下,咱们那几个闲着的屋要是都加到一块堆儿,那地方也正经不小呢。”
王安话音刚落,王大柱两口子和木雪晴便一同将目光看向了王安,给王安看的多少有点发毛,便下意识的问道:
“你们这么瞅我干啥呀?咱们那地面热乎的,跟炕差不多,那不管多湿的粮食搁地上它都能炕干了。”
王安说完,只见王大柱一拍大腿,就满脸高兴的说道:
“对呀,咱家有地火龙啊,就这一天天的,我咋没想到搁屋地就能把粮食炕干了呢。”
说着话,王大柱就放下手里的笊篱,起身就要往仓房跑去。
只是王大柱只跑了两步,就听刘桂兰喊道:
“那交公粮还得好些天才开始交呢,着啥急啊?这洗完的麦子明天就得加工了,我还寻思搁屋地晾呢。”
一听这话,王大柱又转身回来了,刘桂兰忍不住笑呵呵的呲哒王大柱道:
“你说你40多岁人了,一天天的毛了争光,一点深沉没有,你就不能稳重点?”
王大柱白了刘桂兰一眼,没好气儿的说道:
“咋招都是你,一会儿晾公粮一会儿晾麦子的,我都让你整蒙了”
就这样,这两口子就斗起了嘴。
而王安两口子和黄鹂姐弟俩却低着头憋着笑,实在忍不住的时候还耸动几下肩膀。
香獐子的身上,除了香囊值钱以外,它的皮毛也是值钱的,虽然值不了太多,但十块二十块还是没啥问题的。
所以王安在给香獐子剥皮的时候,还是非常注意的。
与此同时,黄忠在拿着兔子剥皮练手,虽然手法一点儿也不娴熟,但兔子皮倒是也没剥坏。
当然,剥坏了也无所谓,因为这个季节的兔子皮不值钱,数九寒冬时候的兔子皮才1块钱一张,这个季节的兔子皮毛根本就没人收。
忙忙碌碌中,3千斤麦子就被王大柱仨人给清洗完了,将水控干后,便被晾在了各个屋子里。
之所以说各个屋子,那是因为3千斤麦子属实有点太多了,所以就连住人的屋里,包括炕上和地下,还有老房子那屋的炕上,都被麦子给铺满了。
并且各个屋子的灶膛,也全都塞上木头柈子开始架火烧炕。
没办法,明天就得加工,要是麦子不干的话,那加工出来的白面就非常容易发霉变质。
不得不说,今晚的王安家,肯定得消耗掉相当多的木头柈子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