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角处,李轶酸溜溜地对朱鲔说:&34;瞧他那嘚瑟样&34;
朱鲔眯起眼睛:&34;不对劲,昆阳战神怎么会这么肤浅&34;
而此时&34;肤浅&34;的刘秀刚回到临时住所,关上门瞬间变脸。他面无表情地把侯爵印往桌上一扔:&34;呵,想用金笼子关老虎?&34;
邓晨从里屋转出来,递上一杯茶:&34;演得不错,就是最后撒钱那段有点浮夸。&34;
刘秀接过茶杯,突然笑得像个恶作剧得逞的孩子:&34;二姐夫,你看见李轶那表情没?跟生吞了只活蛤蟆似的!&34;
&34;别高兴太早。&34;邓晨压低声音,&34;明天开始,你每天要去给刘玄请安三次&34;
刘秀笑容一僵:&34;我刚才是不是演过头了?&34;
窗外,一只乌鸦嘎嘎飞过,仿佛在嘲笑这场荒唐的封赏大戏。而远处的新侯府正在张灯结彩,活像一座精心打造的金丝牢笼。
御书房内,刘玄把赵萌唤进来,问他道:“武信侯平日有无异常?”
“回陛下,未见异常!”赵萌垂手回道。
“他平日都做些什么?”刘玄问道。
“访亲问友,天天喝酒庆祝。”赵萌如实回道。
“就没有一丝伤心悲戚吗?”
“没有!”
“好了,盯紧点,有异常速速来报!”
御书房内,刘玄焦躁地来回踱步,龙袍下摆扫倒了案几上的茶盏也浑然不觉。朱鲔和李轶垂手而立,屋内只听得见刘玄靴底碾碎瓷片的刺耳声响。
&34;都一个月了!&34;刘玄突然转身,冠冕上的玉串剧烈晃动,&34;那刘秀天天宴饮作乐,连丧服都不穿!这正常吗?啊?&34;
李轶眼珠一转,凑前半步:&34;陛下,臣倒有个试探的法子&34;
&34;快说!&34;刘玄一把抓住李轶的衣袖,力道大得差点扯破锦缎。
李轶压低声音,活像条吐信的毒蛇:&34;臣与从兄李通,当年可是刘縯刘秀过命的交情&34;他说着露出怀念的表情,眼底却一片冰冷,&34;刘秀九岁丧父,是刘縯一手拉扯大的。长兄如父啊陛下!&34;
朱鲔突然冷笑:&34;李将军这是要讲古?&34;
&34;非也。&34;李轶阴恻恻地笑了,&34;刘縯生前最挂念的,就是给弟弟说门好亲事。阴家的丽华小姐,可是他们兄弟俩求了阴识三年才定下的姻缘&34;
刘玄眼睛一亮:&34;你的意思是&34;
&34;陛下若突然下旨赐婚,&34;李轶做了个收网的手势,&34;守孝期间娶亲是为不孝,若他推辞便是假意绝情;若他欣然接受&34;
&34;便是真的大义灭亲!&34;刘玄兴奋地拍案,随即又迟疑起来,&34;可万一他&34;
李轶突然跪地叩首:&34;臣愿以项上人头担保!若此计不成,甘愿受罚!&34;抬头时却瞥向朱鲔——这招既能除掉潜在政敌,又能打压朱鲔一派,简直一箭双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