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他体内还拥有噬无圣炎的力量，恐怕他面对凌琛的力量也会束手无策。

被重伤的叶峰、为救顾里强行施展因果逆转时光阴阳的唐儒……

众人即便是合力出手也没能在短时间内镇杀凌琛。

对方一人面对自己这边这么多的金仙修士，竟然游刃有余。

这等实力实在是太可怕了。

李观棋这边脑海中还在想着诸多事宜，顾里则是难得一见的沉默不语，眼神有些恍惚。

他……当然知道自己之前经历了什么。

右手死死的抓着胸口的衣袍，那种刻骨铭心难以忘记的痛楚让他心脏隐隐传来刺痛感。

顾里第一次如此清晰的感知到死亡的气息。

原来真正的死亡，生机的流逝是根本无法阻挡的。

那种只能眼睁睁等死的感觉让他只是想想都遍体生寒。

李观棋察觉到顾里的异样，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好了，这不是没什么嘛，不要再去想了。”

顾里缓缓抬头，眸子竟是噙着泪水看向李观棋。

顾里后怕的声音颤抖道。

“大哥……我…我这就算…算是死过一次了？”

李观棋沉默了一下，事实是如此。

但他却不希望顾里一直沉浸在这种情绪里面，实在是太过消极了。

顾里在回去的路上脑海中只有重伤的叶峰，还有刚看到曹彦重伤时的愤怒。

还有面对栾瑾时的强装镇定。

可是在李观棋面前，他的伪装再也坚持不住了。

他第一次感受到了死亡的恐惧。

还有对于昏迷不醒的唐儒心怀愧疚。

若不是自己这么不小心被敌人抓到机会，唐儒也不用拼命施展因果逆转之力。

李观棋深吸一口气，轻声道。

“人，不能把很多过错归结于自己。”

“当你把别人的过错归结到自己身上的时候，你会陷入精神内耗之中。”

“而真正的过错方却根本没把这件事儿放在心上。”

停顿了一下，李观棋轻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