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九十章 再次屠城(1 / 1)

他们被来自上方的突如其来的攻击打得措手不及,许多士兵被箭矢射中,瞬间倒地不起,鲜血染红了地面。有的士兵拼死反击,却又被正面的敌人刺倒在地,街巷中,尸体堆积如山,鲜血汇成了小溪,流淌在每一寸被战火蹂躏的土地上。

……

白素堂站在将军府的阁楼上,目光如炬,望着附近几个街坊外正在进行的激烈战斗。远处传来的阵阵炮响和零星的火铳声,如同死亡的乐章,在他的耳畔回荡。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绝望与坚毅的交织,投降?太迟了,他暗自摇了摇头,心中已有了决断。

他深知,乾军此次进攻铁山城,也付出了惨重的伤亡。这一刻,已经没有了退路可言。只有拼死一战,才能多杀一个敌人,多守住一寸土地。他冲下阁楼,向府中的士兵们吼道:“将士们!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今日我们已经陷入重围,突围已经不可能。你们愿意投降的,本将绝不阻拦!但如果不愿意投降乾狗的,那就跟着本将血战到底!杀一个够本,多杀一个便是赚!”

“不降!不降!誓杀乾狗!”燕军将士们齐声吼道,目光决绝而坚定。在白素堂的带领下,他们爆发出了更加顽强的抵抗。他们用自己的生命捍卫着这片土地和人民的尊严,让乾军士兵们也为这股顽强的抵抗所震撼,攻势开始变得缓慢而艰难。

然而,乾军的伤亡同样惨重。将近三万人的红水军,在这场战斗中伤亡了将近一万人。他们的尸体遍布整个战场,与燕军的尸体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幅惨不忍睹的画面。从白天到晚上,战斗一直没有停歇。街巷中的厮杀声、喊叫声、兵器碰撞声此起彼伏,仿佛要将整个天地都撕裂开来。

最终,当夜幕如一张巨大的黑幕缓缓降临,这场惨烈至极的战斗才逐渐沉寂下来。燕军如同风中残烛,只剩下了最后一处坚守的阵地——铁山将军府,那里,白素堂傲然挺立,目光如炬,凝视着下方如潮水般涌动的乾军。

舒克什骑在战马上,双眼布满血丝,如同地狱中走出的复仇者,凶狠地凝视着站在将军府阁楼上的白素堂。他心里明白,今日手下有近万人倒在这座城中,势必影响之后的作战,此仇不报非君子!他那张狰狞的脸上,写满了对敌人的刻骨仇恨,如同一位嗜血的恶魔,他大声下令道:“停止攻击,将他们团团围住!让他们看看我们的手段!”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决绝与冷酷,仿佛要将整个铁山城都吞噬在他的怒火之中。他决定让白素堂亲眼目睹铁山城的惨状,让他感受到绝望与无助的滋味。

“吼吼吼……”将士们心知都统大人将要干什么了,兴奋地嚷了起来。

“全军解散,自由搜捕击杀铁山城内反抗的军民!记住,不准烧房子,但其他的,随意!”舒克什的话语如同冰冷的刀锋,划破了夜的寂静,也划破了铁山城军民心中的希望。

“吼吼吼……”乾军将士们等的就是这一刻,他们如同被释放的野兽,刹那间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声。他们纷纷放下武器,拿起火把和绳索,如同洪水般涌入铁山城的各个角落。他们的眼中闪烁着残忍与兴奋的光芒,仿佛要将整个铁山城都化作一片修罗场。

铁山城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恐怖之中。乾军将士们如同疯狂的恶魔,肆意搜捕着城中的军民。他们不分男女老少,只要稍有反抗,便会被无情地屠杀。鲜血染红了街道,哭声、喊声、求饶声此起彼伏,却无人能够逃脱这场浩劫。

白素堂孤身立于将军府的阁楼之上,如同一尊破碎的雕像,目睹着铁山城一步步走向深渊。他的心,仿佛被千万根利箭同时穿透,每一根都承载着对故土的眷恋与对敌人的痛恨。他的双眸,失去了往日的光彩,只剩下无尽的愤怒与深不见底的无奈交织。

“完了……”自己再也无法改变这座城即将在乾军铁蹄下化为废墟的命运。

终于,白素堂的双膝不由自主地弯曲,跪倒在地,仿佛是在向这片即将逝去的土地做最后的告别。他的脸上,没有泪水,只有决绝与绝望交织的复杂表情。在这一刻,他仿佛听见了无数战友的呼唤,看见了无数百姓的哀怨,这些声音和画面,如同潮水般将他淹没。

“列祖列宗,不肖子孙白素堂,无法保护铁山城,已经无脸活在这世上……”他低声自语,声音中满是自责与无力。

突然,他抬起头,目光穿透了阁楼的窗棂,望向了远方。那是一片已经被战火摧毁的废墟,但在他心中,那里曾是铁山城最繁华的街区,是他无数次巡逻守护的地方。如今,却只剩下断壁残垣,和空气中弥漫的死亡气息。

“我对不起你们,对不起这座城……”白素堂的声音低沉而沉重,仿佛是从心底深处挤出的最后一声叹息。他缓缓地从腰间拔出那柄陪伴他多年的长剑,剑身映照着他疲惫的脸庞。

“既然无法守护,那便以死谢罪!”他低声说着,然后,他举起长剑,剑尖对准了自己的心窝。那一刻,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决绝的光芒,那是对命运的抗争,也是对这片土地最后的忠诚。

“呃……”长剑锋利的剑刃,划过了自己的脖颈,一股温热飙出,落在地板上,如同下雨声,长剑“咣当”一声掉了下来,在寂静的夜空中显得格外刺耳。白素堂的身体缓缓倒下,他的脸上,竟浮现出一抹淡淡的微笑,那是对死亡的释然……

……

天色渐渐暗淡,芦苇丛中,“嗡嗡”的虫鸣声此起彼伏,为这宁静的夜晚添上一抹不安的旋律。余乐烦躁地一巴掌拍在自己脸上,低声咒骂:“这该死的蚊子,天未全黑便开始肆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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