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孕期江时白把许羡照顾得十分妥帖,每天亲力亲为伺候她泡脚、抹妊娠油等,半夜抽筋,会立马惊醒给她按摩,更别提日常事无巨细的照顾她。
三个月像是触发机制,原本一点不矫情的许羡偶尔被孕激素影响而无理取闹,有时无缘无故哭泣、找茬,江时白愣是作为出气筒,一声不吭,任由她闹高兴为止。
譬如,某日突然对江时白发难,说为什么要女人承担怀孕风险,男人却享受果实。
或者大半夜要吃绕半个城的夜包子,偏要他亲自去买,等买回来人已经睡香了。
事情数不胜数,几乎每日都在发生。
事后许羡会红着眼眶道歉认错,可江时白从未有过一句怨言,直接坦言,“乖宝负责生理,那我负责心理,孩子是我们两人的,不能光让你受苦。”
“要是乖宝心疼我,等肚子里的孩子生出来,我们打一顿出气。”
孩子:“……”
许羡闻言瞅了他一眼,唇角勾着笑,“如果是软乎乎的闺女,你确定舍得打?”
他们并没有通过其他渠道查孩子的性别,想要留下悬念,等待最后大礼包开奖。
江时白声音稍低几分,“要是小闺女就算了,儿子的话皮厚,可以稍稍拍一下屁股解气。”
他承认他就是重女轻男,倒不是真正意义上有区别,该有的爱和财产都一样,只是下意识觉得男孩子皮糙肉厚,不需要像小闺女似的捧在手心。
“瞧瞧你重女轻男的样子,小心真是儿子,听见你这些偏心的话,出来不和你玩。”许羡撇撇嘴,摸着起伏不明显的肚子,声音很软,怕吓到肚子里的孩子似的,“宝宝,爸爸在乱说话,别理他。”
“妈妈爱你哦!”
江时白轻咳一声,收回之前的话,“嗯,爸爸乱说的,你当没听见,爸爸也爱你。”
他清楚,随着月份的增长,许羡的生理负担只会加重,只是情绪失控而已,作为丈夫和父亲的他,自然要担负一定的责任和义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