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窝着火，语气也变得阴阳怪气起来：“周主任这刚来几天，就看出这么多问题，看来我们这些老人都白干了。”

刘新章把眼镜重新戴上，镜片后的眼神透着一种明显的不满，语气生硬的说道：“这个报告我已经审核过了，既然周主任觉得有问题，那就等孟主任回来，你当面给他汇报吧。”

说话间，他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节奏越来越快，显示出内心的烦躁：“不过，你给孟主任汇报的时候，可别光提出问题，还得拿出实实在在的解决办法，别尽说些不着边际的空话。”

周欢有些惊讶，他只不过是出于工作的角度提出一些问题罢了，没想到对方的反应竟然如此激烈。

他本不想跟刘新章争执，但刘新章的这种态度让他实在很上火。

“好，等孟主任回来，我一定如实汇报调研情况和建议。”

他语气平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办公室陷入短暂的沉默，只有墙上的挂钟滴答作响。

刘新章盯着周欢看了几秒，突然抓起桌上的文件摔在抽屉里：“那就等孟主任定夺。”

说罢拉开抽屉又摸出烟盒，显然不想再谈。

周欢也不再搭理他，同样点上一支烟，看起了手里的文件。

……

次日上午八点半，出差回来的孟松涛准时来到了单位上班。

他提着公文包走进办公楼，刚推开办公室的门，刘新章就夹着香烟跟了进来，并立刻关上了门，金属门碰撞发出的声响惊飞了窗外的麻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