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澜在最后选择成全了他。

若她不知，方正可以无愧。

而她知晓了，却还是选择成全了他。

这对方正而言，或许会成为一辈子都过不去的心坎。

毕竟，人非圣贤，孰能无情。

长久的日夜共处，他又不是铁石心肠，怎可不动情。

也只能用她本就是走无可走的犯罪来安慰自己。

最关键一点还在于。

他虽是卧底。

可从始至终都没出卖过凯德大厦，出卖过黎澜，立场比黎澜都还要坚定。

只是在背后默默推动着走而已。

大忠似奸，大奸似忠。

“这两年，我们共同努力，若能达成所愿，也算为黎总做的最后一件事。”

红姐轻声说道：“若完不成，我们也不能让黎家收走凯德大厦。”

“嗯。”

方正抬起头，眼神笃定，理当如此！

“————”

黎秋两人狼狈离开凯德大厦，黎秋快速发动车子带着五爷离开前往医院。

一路上车子不停偏移，好几次差点撞到其他车。

失去一只耳朵的黎秋状态也很糟糕，更多还是暴怒积攒心头，让他快要没有理智。

养尊处优三十年，从来没人敢这样对他。

却被一个姘头割掉一只耳朵，他气到快要爆炸！

是的。

方正在他眼里可不是什么狗屁姐夫，而就是一个姘头！

“黎澜，你也是真够贱的，居然会看上这种男人，他有什么好的？长的丑还矮，就是一个臭屌丝，我看你是这些年真寂寞了想男人了！”

黎秋心里痛骂，“现在好了吧，认识这男人后你看看你搞成了什么样，自己进去了，公司还成了别人的，把希望寄托在你身上就是天大的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