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拿着你的玉佩上门,我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没想到你这身子是彻底的好了吗?”安阳王从上到下将连郕戟打量了一个遍:“变了,变了太多!”
“要不是你腰上的玉佩我差点认不出你来!”
“确实已经许久不曾相见了。”连郕戟又重复了一遍,话里透着几分不舍。
“对了,你怎么来了?不是说今日晚些时候见吗?”安阳王开口问道。
“我是与裴公子一同来的。”连郕戟毫不避讳的说道:“小厮带着他们去见你了。”
“但是我想这个时间你大抵还是会待在这里,果不其然还是在这里找到了你。”
“哦,裴成恩的儿子,我还记得他父亲,带兵打仗确实是个中好手,不过我已经知道他们来此的目的了。”
“不急,陪我坐一会儿吧。”
“我怎么听道京城里传来的消息说你已经娶妻了?”
“是啊,我娶了萧云崖萧将军之女萧安然为妻,我这身子也是她的手笔。”
“她的手笔?”安阳王正色道:“你是说你的病是萧云崖的女儿给治好的?”
“不错。”一提起萧安然,连郕戟的眉眼间就多了一份柔情:“虽然不曾听她提起过自己的师承,但内人的医术奇佳,所以我想着七叔你可要再试一试?”
“试什么?”安阳王轻笑了一声,丝毫没有将连郕戟的话放在心里:“没了烦恼根,我的日子过得潇洒着呢。”
“反倒是你,难得身子好转了,皇帝怎么还舍得派你出来?”
“陛下不曾知晓此事,因此还请七叔代为隐瞒。”
连郕戟倏然起身,恭身而拜:“此间之事恕侄儿不能多言。”
安阳王脸色沉了下来,静静的看了他许久才点了点头:“罢了,你坐吧。”
“我已经远离京城,京中之事便已经与我无关了。”
“小子,你说我是不是该劝劝你?”
“不过我想你也不是那听劝的人,就像你父亲一样。”
“随便你吧!我也老了,不该想这些有的没的了,还是这安阳城好,天高路远水深海阔,任由我享受。”
“静思可是在您府中?”连郕戟没来由的问了一句。
安阳王先是一愣,随即点了点头:“我借口做法事祈福,向平阳寺里借了她过来。”
“这整个安阳城都是我的地方,平阳寺里也不敢说什么。”
“再说了,就算真有什么消息传回京城,只怕那位也不会在意就是了。”
安阳王嘴角露出一抹嘲讽,目光也暗了暗。
“七叔有心了。”连郕戟缓缓开口:“朝中只怕已经将她忘了。”
“忘了最好,忘了就自由了。”
“是啊,忘了就自由了。”连郕戟自嘲一笑,目光悠悠的看向池塘。
塘中几尾锦鲤游的正畅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