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可否请您坐下?”
萧安然自顾自的走到桌子前,将蜡烛拿的更近了些。
安阳王顺从的坐了下来,萧安然俯身抬起他的左腿将脚踝放在另一只凳子上。
手指尖微微用力,顺着他大腿内侧的一根筋络一路向上。
安阳王只觉得她伸手拂过的地方一阵酸胀,厉害的时候胀痛袭来他就连牙根都是痒的。
眼看萧安然手还要向上,安阳王眉眼一凛伸手一把将她握住:“住手!”
毕竟是带兵打仗之人,一双手像是铁钳一样死死固住萧安然的手腕,一阵好似要断裂了一般的痛楚清楚的袭来。
“皇叔!”连郕戟急忙开口。
却不料萧安然直接出手,一枚银针稳稳的扎进握着她手腕的那只手的虎口处。
安阳王只觉得手指连带着整条胳膊都一阵发麻,手上用不了半点力气,握住萧安然的手也缓缓松开。
“嘶!”安阳王倒吸一口凉气,伸手挥掉插在他手上的银针。
银针被打了下来,可是手臂的酸麻感却丝毫也不能减少。
“萧姑娘!”连郕戟伸手拽住她,可是他刚想开口询问,却猛地看到她手腕上一圈明显的红色,有些地方隐隐泛起淤青。
连郕戟询问的话却是怎么也说不出口了,总归萧安然手下有数,不至于会将人弄死就是了。
“嘶!真是个牙尖嘴利的丫头!”安阳王不恼反倒是笑了一声:“眼底重新焕发起光彩。”
“是我的不是。”安阳王开口道,他话刚说完,就重新走到桌子边坐好,伸出一条手臂来等候着。
萧安然拾起那枚被他打掉了的银针,用手帕包裹着仔仔细细的收入胸前,这才起身也跟着到桌边坐下。
她将早就准备好的小枕头垫在安阳王的手腕下,这才附上手指仔细的查看中。
“气血瘀堵经脉不畅。”良久,萧安然将两只手都看过了才缓缓吐出这几个字来。
“或者说,经脉断了?”萧安然有些惊疑的抬眸,重现打量了一番面前之人,她的脉象应该不会看错。
可是经脉断了,却还能像个正常人一般行走,安阳王不愧是名极一时的武将,这般苦楚可不是寻常人都能忍受的。
经脉断了不仅需要时,更需要用器械固定好,但是最重要的是要接上经脉必须将伤口处划破,用极其细小的银针将两股经脉缠绕在一起才行。
这间禅房相较于之下过于狭窄了,不够他动作的。
更何况话虽然这么说,但是能不开刀便不开刀这,这才是萧安然的标准答案!
没有一个干净的位置,如此开刀还真的不如不开,一旦感染啊发烧了,前功尽弃不说,可能还会导致更严重的伤口。
“可是看他经脉断裂的程度,早已经不是靠修养就能治疗的情况了,如此拖下去只这条腿就彻底废了!”
“怎么样。可有办法?”安阳王眼前难得一点光亮。
“办法虽有,但很是冒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