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曲林春推开徐德才叫人递来成衣的手,返回身说道:“徐三爷再这样做可是要叫本官难为了。”
“罢!”徐德才拂开下人,笑着回应:“大人您若有所需,尽管开口。”
曲林春笑了笑,既没有拒绝也没有同意,叫人实在是摸不着他的头脑。
“本官对丝绸一类实在是一知半解,倒是劳烦徐三爷不辞辛苦为我一一展示。”
“这样吧,时候不早了,本官做东请两位一同用了午膳,如何?”
曲林春说完率先回头看向钱知府,寻求他的意思。
“下官自然一切都好。”钱知府笑着躬身:“端要看徐掌柜自己的时间了。”
“草民却之不恭。”徐三爷也应了下来。
曲林春大手一挥就要走,钱知府本来想要跟上的,却被一个下人给拦了下来。
“实在抱歉曲大人!”钱知府推开来人,上前几步躬身站稳了:“实在是公务繁忙,不能多陪陪大人。”
“无妨,公务为主。”曲林春一副十分理解的模样,“钱大人有事要忙便只管去吧。”
钱知府看了眼曲林春和徐德才,有些不放心又有些犹豫的回头看了好几次,在手下人不断的催促中这才人命的走了。
“钱知府不在,看来就剩下你我二人了,徐掌柜。”
曲林春对徐德才的称呼已经由徐三爷变成徐掌柜了,钱家的人不在,看来这确实是个机会。
“徐掌柜,我有一桩买卖,不知道你做还是不做了?”
徐德才看向萧安然的目光带上了几分审视,“不知道曲大人所说的是不是真的。”
“自然是真买卖,就是要看徐掌柜你是不是感兴趣了。”
“大人但说无妨。”
曲林春轻笑了一声,淡淡开口:“掌柜的性子太急了,这可不好。”
“你我同去……”曲林春在四周逡巡着,终于挑好了一座酒楼:“本官饿了,不如先一同用过午膳,之后的事情之后再说。”
“自然。”徐德才没有推诿而是干脆的应了下来,眼底划过一抹算计的光芒。
迎客楼,淮阳最大的酒楼,这处酒楼的并不属于徐钱两家的任何一家,因此这里便是最合适不过的交谈方法。
曲林春和徐德才几人刚刚踏入迎客楼的大门,跑堂的小二立马就迎了上来,恭敬的问道:“几位客人,咱们是打尖儿的还是住店?”
“将你们的招牌挑选几个送上来,你们自己看着办。”曲林春随意的打发了小二,与徐德才一起进入了一间包房。
还没上菜,徐德才难得的有些等不住了,“大人,不知您现在可能告诉草民,您口里这个大买卖到底是何方神圣了吧?”
“徐大人看起来很着急嘛?”曲林春轻笑了一声摇了摇头:“既然如此,那本官也就不藏着掖着了。”
“实话与你说起,本官这次远赴淮阳,为的就是一件东西——粮食。”
“本官知道徐家也有粮店,就是不知道徐家账下的粮食,会有多少?”
“这……”徐德才脸上的表情一僵,不知道曲林春这到底是卖的什么官司。
“难道徐掌柜就没想过有朝一日也被人称为徐家主吗?”说罢,曲林春率先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