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老夫人怒瞪着她,满眼猩红问:“库房里的金子和银票,是不是你换走的?”
庄诗涵垂眸,理了理衣袖道:“你们库房里的东西,我一个外人如何会知晓。”
想到什么,她反问道:“府中失窃,我的嫁妆有没有被盗?”
对上她无辜的双眼,林老夫人险些一口气上不来,被她给活活气死。
她颤抖着声音道:“你居然还有脸问我?”
林老夫人喘着粗气,从枕头底下摸出一把钥匙道:“库房的钥匙总共两把,一把在老身这里,另一把之前已经交到你手中。
库房的锁还好好的挂在上面,里头的金子和银票却不见了。
你说,除了你还有谁?”
庄诗涵听笑了,反问道:“拿了钥匙的就是贼,照你这么说,我是不是也可以说这一切都是你自导自演?”
林老夫人:“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庄诗涵:“那我又为什么要这么做?”
不等老夫人开口,她生气道:“我让人提前将嫁妆送到将军府,是想给你们将军府撑脸面的。
而不是让你在这里,不分青红皂白跑上来攀咬的。”
听着脚步声,庄诗涵头也不回道:“林庭风,这是你娘,你同她说吧。”
说话时那副嫌弃至极的模样,就差直接说老夫人胡搅蛮缠了。
林老夫人气得打哆嗦,抓着手中的钥匙,朝着她狠狠砸去。
“当心!”林庭风眼疾手快打落了钥匙,阴沉着脸看向老夫人道:“母亲,您过了。”
方才若非他出手,那钥匙便会落在诗涵的脸上。
一个女子,倘若破了相,那简直比杀了她还让人难受。
尤其是她的脾气,非得搅得将军府鸡犬不宁。
庄诗涵刚刚是被吓到了,眼睁睁看着钥匙冲着自己飞过来,那一瞬她甚至以为自己要被戳瞎眼。
待到回神,她怒气冲冲地看向林老夫人,脱口道:“你这个老不死的,我好吃好喝的供着你,就是让你有力气朝我砸东西的?”
她还想骂什么,只觉得手腕一阵剧痛。
低下头一看,才发现是林庭风正攥着她的手腕,指骨一寸寸收紧。
庄诗涵疼的白了脸,破口骂道:“姓林的,你是不是有病!
是你娘抽风先动的手,我骂她两句怎么了?”
别说是骂她,她就连杀了老不死的心都有了。
刚刚要不是他身手好,将钥匙打落了,她这会儿说不准就变成一个瞎子了。
这个老不死的,当真是好歹毒的心!
就算侥幸避开眼睛,钥匙砸在脸上,毁容肯定是跑不了的。
她是不是以为,毁了她的脸,往后她就会安安生生跟她儿子过日子?
简直是痴心妄想!
见挣脱不开,庄诗涵眼底怒意更甚,咬了咬牙道:“林庭风,你可想好了,究竟站在谁那一边。”
他若敢选老不死,那他们现在便恩断义绝,往后再无干系。
被她眼底的决然惊到,林庭风沉声道:“诗涵,别胡闹。”
庄诗涵讥笑反问:“你看我像是在跟你胡闹?”
林老夫人在一旁看得亦是火大,怒气冲冲问:“风儿,你究竟是要娘,还是要这个黑了心肝的小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