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觉微微点头。
法严很为难,楼兰寺没有人会这样的医术,又不想拂了慧觉临死前的菩萨心肠。
“我可以帮忙。”
声音沙哑而苍老,就像有人费力地拉动一台破旧的风箱,嘎嘎作响。
众人回头,默默让出一条道路。
来人的容貌和他的声音一样苍老,形销骨立,如同僵尸一般。
盘苍。
“大师是?”
“我是南蛮的蛊师。”他指了指自己空洞的眼窝,一只小小的蝎子不安分地爬来爬去。“我早就没有眼睛了,靠这只蛊虫看清世间万物。”
“你的意思,用蛊术帮他换眼?”
“是。”
法严问道,“大师有几成把握?”
“九成。”
“大师有条件吗?”
“有。但现在不是谈这个的时候,再拖,可就不成了。”
“活人取眼?”智明的心怦怦狂跳。“不太妥当。”
“没事。我可以用蛊术让他毫无疼痛地死去,死的刹那间将眼睛取出,他感受不到。”
“我不要。”钱无执摇头道,“当个瞎子也挺好,看得那么清楚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