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内毫无声音,他有些慌了,伸手转了转本该锁着的门把,却意外地发现门竟然没锁。小男孩愣了一下,转开了门把,走进了昏暗的房间。“妈妈……?”他轻声地唤,伸手打开了墙壁上的电灯开关。
只见那个瘦弱的女人,穿着一身白色的婚纱裙,吊在了牵了一条绳子的电灯上,早已窒息身亡。
而她赤裸的双足上,有着如血的颜色。
宫珩扭紧了指甲油的瓶盖,轻轻地对着洛嫣白嫩的脚趾吹气,笑着说,“一直到我后来被父亲带回了宫家,我才知道我的母亲……原来就只是父亲包养的一个情妇而已。”
打从那天他被父亲带回家开始,宫夫人就带着伪善的面具,时时刻刻都不让他好过,而宫旭那时还小,却也在他母亲对自己的刻薄中学到了杂种这个词,时至今日,他依然这样唤他。
恨吗?他当然恨。
可他的母亲死前那一晚说的话就像一个诅咒,时时环绕在他的耳边,像是在提醒着他,他的生命是不受期待更不被需要的。
所以当宫夫人派来杀他的车手撞过来的时候,他一点都没有想躲的意思。
母亲……他有做到了。
他没有阻挠爸爸的期望,成为了为宫旭铺路的棋子。
宫夫人那点伎俩他自然听到了点风声,可他半点都不想阻挠,真正遇到了死劫他也不想躲。
就当他是技不如人仍然被她算计得逞好了。
因为他想彻底的解脱。
对不起呢,妈妈……
他终究还是累了。
洛嫣紧紧地抱紧了宫珩,目光落在那立在窗边的琉璃花瓶上,看着那淡紫色的几株植物,唇角扬起了一抹浅淡的笑容。
“你知道薰衣草吗?”她松开了他的脖颈,垂眸看着微愣的他,俯首温柔地亲吻了他的额头,勾起了男人心底紧紧压着的心酸。
“薰衣草象征着纯洁、感恩跟和平,更有着一种对生命正确态度的含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