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药扫视一圈,发现堂中摆件又少几个,未央宫报损最多,她也清楚容妃什么性子。
“当时堂中只有殿下和娘娘,殿下出门时很正常,并无异样,奴婢在外,听得清楚里面没有发生争执,所以不知为何娘娘突然发起狂来?”
里头传来响动,锦书道,“娘娘醒了,姑姑要进去吗?”
凤药踏入内室,见容妃如同傀儡,神魂飘忽,两只眼睛没一点光彩,只是呆呆躺着。
“娘娘不舒服?”
容妃把眼神转向凤药,用力闭下眼睛又睁开,眼中满是泪水,喃喃地说,“我全是为了他好,我的身心都在他身上,你是知道的,他小时候,若有一次挺不过来,怕是我也跟着他去了,他竟一点不理解做娘的苦心?”
“那么,殿下是知道了?他如何得知?”
“这些皇子,哪个没有自己的班底,李瑞是个心思缜密的孩子,恩怨心重,这次怕是坏了母子情份,早知他这么在意,我何苦呢?”
“爱抬谁爱娶谁由着他算了。”她心灰地落下泪。
“我都是为谁?一个不干不净,私会外男,一早没了清白身的女子,怎么进得了皇家之门?”
“我哪里做错了?偏这样,满宫还都是他的流言,说他不顾皇子之尊,喜欢没有妇德的贱女……”
容妃捂住眼睛,“我看得出,他是恨上我了。”
凤药心下惊讶,李瑞不知对常宗道怎么说的,惹出这么大一场风波。
要不是她在常宗道发疯之时思索对策,常大人真撞到墙上,大周又出一桩大案。
李瑞知道他所说之言的份量吗?他是暗中纵容自己外祖发疯,还是无意为之?
李瑞告诉太宰和亲内幕,自己悠哉游哉在花园散了会儿步。
就在离御书房不远处暗中窥探。
他想要自己外祖吃个亏,他日日跟在父皇身边,知道父皇信任外祖,断不会因为太宰过激的言辞而产生嫌隙。
烦他,也仍然会信任他。
就和李瑞自己对外祖的感情一样。
外祖在他长大后,才对他展露了温情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