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仁穿了鞋子走过来,对方已拉下蒙面巾。
“你是?”李仁觉得面熟,想不起是谁。
袁真不大在公开场合露脸,她倒杯茶一饮而尽,“我是太子的妾室。“
李仁看她身手不俗,却是太子的人,只等她开口。
袁真一抹嘴,直言,“太子看上你那个女侍卫了。”
“你要么拱手奉上,要么快点想想办法,他从没对一个女人痴迷过,那女子是头一个。”
“他定然会向你开口。”
袁真起身,“我今天过来就是为报信。”
“为什么?”李仁脱口问。
袁真一滞,是的,其实太子想纳谁和她无关。
但她一想到图雅要遭遇的事情就没办法只在一旁看着。
“就算是为了她吧。虽然我并不知道她的名字,却想帮帮她。”
“我十分佩服她。”
“女子骑射受身体条件限制,想超过男子需付出你们想象不到的艰苦训练,她这么强……,一定受了许多苦。”
她本想说——定是受了比我更多苦,临时改了口。
袁真自失一笑,离开了仁和殿。
李仁忧心忡忡,就在袁真马上离开仁和殿时,他猛地起身追出去。
“等下!”
袁真已上了仁和殿房顶,从上方俯视着李仁。
他攀爬上房顶对袁真说,“你既来送信,可否再帮我一个忙?”
袁真听了他的低声耳语,怀疑问道,“你真要这么做?”
“我暂时已想不到别的办法,只能如此,求你。”
袁真犹豫许久道,“我劝你一句,纸包不住火,秘密总有得见天日的那一刻,到时你怎么办?”
李仁茫然地摇头,“我哪里知道,但求先解眼前之急。”
他的秘密还少吗?
……
袁真回了栖梧殿,进入星月阁,更衣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
第二天一早她等在太子出门的必经之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