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仁终于艰难地点点头。
“把她带来。”
“我怎么说?”
凤药走到案前,在信纸上写了一句话,“把这信交给她。”
……
李仁回到仁和殿,合欢前来回禀,“五皇子,奴婢没用,小姐不肯吃饭,说没胃口。”
她不止不吃饭,连最喜欢的弓箭也不摸。
从苏和入土,她再也没去过练功场。
每日只躺在床上发呆。
他摆手让合欢先离开,自己走入房间内。
听到声音图雅翻个身面向里,睬也不睬。
李仁道,“我想请你去见个人。”
图雅吐出两个字,“不见。”
“好吧,不过那人托我送来一封信,请你看看。”
李仁将信递出,那只手悬在她身子上方好半天,她才懒懒伸出两根手指夹着信封。
因为只有一句话,她看了一眼,马上坐起来,问道,“这是谁写的?”
“要见你的那人写的。具体情况需你需亲自去问。”
“现在就去。”
李仁见图雅连日像条被抛上岸的鱼,奄奄一息,徒劳地在旱地挣扎。
看过信却如重新被放入江河湖海一般,不由好奇。
“信上写了什么?”
“走走,现在!”
图雅把信折好揣入怀中。
她的头发因为数天躺在床上不起身,乱成鸟窝样。
“合欢!快点给我梳最简单的发式。”
合欢见小姐如起死回生般再次生龙活虎,高兴地跳起,一连声问,“小姐要穿什么,我先备好衣服。”
她手脚麻利为图雅梳起头,重新将纱布为她包好伤处。
简单一袭宝蓝圆领雪花绸长袍,束个革带,蹬上靴子。
没到半刻钟,她不止穿戴好,同时焕发出生命的光彩。
对合欢说,“拿个饼我路上垫一口,奇怪,突然就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