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药起身,“请皇上稍候。”
她自帐外马上,拿回个包袱,眼中浮出泪水,“这是劳大人的头颅,他被害了。臣女走了他标示的小路,在小路上见了留在那里的人头。”
“身体不知弄到了哪里,只带回这个。”
她遗憾地将包袱放在案上,这一路她都在沉思这件事是谁做的。
皇上真死在这里,北狄人继续南下,对谁有好处?
“劳大人既被人追杀,督粮队全军覆没,你又从哪里得了粮?”
凤药突然一笑,“记得皇上留下的空白圣旨?”
“我封自己为巡察钦差,图雅扮做随从,去了县城,向县官索要一部分,又一路走一路买,拿别的小物件装在粮食上面,假做商队,一路蒙混才走到城下。”
“图雅虽强,形单影只。我们只能靠骗、靠诈,总之有惊无险都过来了。”
“我只能说,我扮做架子很大吃拿索要的贪官,他是个狐假虎威的狗侍卫。”
想是经历很精彩,她笑出了声。
“你从长公主府出发,有告诉李珺要做什么吗?”
凤药摇头,“除了李仁知道我去哪里,任何旁人都不晓得我的行踪。”
“朕的失误,没料到李慎有胆子放出皇后。”
凤药吃了一惊,“皇上知道京中之事?”
“想是驿站出了问题,有人只要控制一处驿站,信道就断了。”
“朕的儿子们,个个都厉害啊。”
凤药点头,“虎父无犬子,何况皇上是真龙天子。”
“这里没人,不必说这些拍马屁的虚话。”
李瑕嗔怪地瞧了凤药一眼,“竟还有心打趣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