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棠你要相信我,我夫君他真不是那种人。
他是个谦谦君子,孝敬父母,爱护我和孩子。
你知道吗?我连生了两个女儿,他从来都没说过我一句不好,没提过一句要纳妾。
他是林家年轻一辈里最有出息的人,写的一手好字,打的一手好算盘。
做生意更是一把好手,是宁城林家的希望。
若不是为了林家,他完全可以去参加科举。
他一心为林家为我为孩子打算,他怎么会投敌叛国?”
沈清棠没说话,只是伸手抱住黄玉。
还说什么呢?
黄玉这些话说的又急又快,前言不搭后语,与其说是要说服沈清棠,不如说是说服她自己。
况且,黄玉说了这么多林长风的好,却没有一句跟卖国通敌有关。
就算林长风如黄玉所说,对她对孩子对家人千好万好,这些好又跟卖国有什么关系?
若林长风还活着且在通敌卖国,对黄玉的打击恐怕比林长风失踪甚至是死了还大。
沈清棠轻轻叹息。
一声轻叹像是割开了黄玉最后的心理防线。
黄玉把头埋在沈清棠肩膀上,嚎啕大哭。
沈清棠也不知道能说什么,在黄玉背上轻拍,同时在心里权衡这封信的真伪。
信纸上印有徽记。
就是黄玉儿子脖子上那枚玉鉴的图案。
也是之前黄玉在宁城找到的当铺、宅院用的玉鉴。
信,大概率是真的。
内容也大概率是真的。
只是,五页信,两种笔迹。
前三页无疑是林长风专用的信纸,后两页看墨迹应当是新写的。
沈清棠猜应当是放信的人写的。
信上的字迹应当是伪装过,写的横七竖八,歪歪扭扭,像是初学写字的孩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