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我发誓,若遇到想娶之人,一定要用一生对她好,不要让我所爱之人经历她经历的苦。”
院子里只有季宴时淡淡的声音。
连路过小院的风都放轻了脚步。
“母妃还说孩子不只是一个母亲的义务,也是父亲的责任。倘若我将来有了孩子一定要对自己的孩子好。
要亲力亲为教养孩子,不能偷懒交给夫人或者奶娘。”
季宴时说完,又补了一句,“师娘也这么教育师父的。”
沈清棠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形容此刻的心情。
不止她,在场的人,谁都不怀疑季宴时的话。
沈家人跟季宴时朝夕相处一年,他是怎么对待沈清棠对待两个孩子的,他们都看在眼中。
之前的困惑,如今都有了答案。
沈清棠再也绷不住,扑进季宴时怀里,牢牢抱住他的腰身,仰头许诺:“以后,你不是一个人了!你有我,有果果糖糖。
我的家人就是你的家人!”
李素问恨铁不成钢的瞪沈清棠:“女孩子,要矜持一点儿!”
话虽如此说,却没责怪的意思。
沈屿之轻叹一声:“聘礼留下,其余的回头再谈。婚姻大事,匆忙不得。”
季宴时很上道,弯腰低头,胳膊圈着沈清棠给沈屿之作揖:“谢谢岳父、岳母成全!”
沈屿之重重“哼!”了声,“谁是你岳父?别套近乎!”
说罢转身往屋子里走,“沈清棠,你给我滚进来!”
沈清棠松开季宴时,却被他伸手扣住。
她红着脸,低声轻斥:“松手。”
季宴时不动。
“放心!我爹娘那么疼我,不会怎么样。今日突然坦诚糖糖和果果的身世,他们必然有些话想问。”沈清棠安抚道。
季宴时犹豫了下,才松开圈着沈清棠的手。
沈清棠走了几步,回头,见季宴时依旧站在原地没有离开的意思。
知他不放心自己,朝他挥挥手,没再劝他离开。
秦渊摇摇头,倒背着手转身往门外走。
走了几步招呼还在探头探脑的秦征:“还不走?”
秦征只能不情不愿的跟上他爹。
没多久,秦征的哀嚎声就从门外传来。
季宴时站在院子中,目光望着堂屋的方向。
堂屋里,沈屿之和李素问端坐在方桌前。
沈清棠老老实实站在桌前受审。
沈屿之端起一家之主的架子,沉着脸不言语。
他唱红脸,李素问就得唱白脸。轻敲桌面,“说说吧!到底什么情况?你什么时候知道季宴时是孩子父亲的?
你之前受过的委屈和苦楚都不计较了?”
事到如今,已经没有什么好隐瞒的,沈清棠问什么答什么十分配合。
“在南方,季宴时病危时知道的……”
沈清棠把季宴时如何中蛊,如何到北川,在南方如何治病都说了一遍,只是没提自己救他们父子是以命换命。
纵使如此,李素问还是听的脸色发白,直念阿弥陀佛。
“阿弥陀佛!佛祖保佑!幸好你们都没有事。”
沈屿之听完对季宴时的怒意也散了大半,“这么说,当初他真是逼不得已?!”
“嗯。”沈清棠点头,“他会来北川也是您捡了他的传信烟花。”
沈屿之:“……”
合着他引狼入室的?!
沈屿之心虚的清清嗓子,“其实我和你你娘对他没什么意见。只要他对你好,傻的时候我们没嫌弃他,如今也不会攀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