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冬天的石油虽然不能算固体但也几乎不算液体。
她二话不说撕下一大片裙摆。
秦征、赵乾等人齐齐倒吸一口气,背过身去。
秦征欲哭无泪,“姑奶奶,你看我不顺眼你直说。你这样会害死我的。”
就算季宴时不弄死他,他爹也会收拾他啊!
何况他还打不过季宴时。
沈清棠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们一眼,“我又没脱衣服,你们怕成这样做什么?”
古人衣服繁复,沈清棠嫌麻烦,在里头穿了棉袄棉裤,只在外头套了一层时下流行的裙衫。
把裙摆撕开也不过是露出里头的棉裤。
她棉裤外表还是红色的云锦,又不难看。
秦征:“……”
转回头,一只眼闭着,另外一只眼睁开一点点儿缝隙,见沈清棠露出的不是中衣,松了口气,质问她:“有话好好说,别突然脱衣服,不是,撕衣服,多吓人?”
万一别人再当她的衣服是他们撕的,那可跳进黑水也洗不清。
“装石油。”沈清棠蹲下,把木棍插进石油里,慢慢旋转着,让石油裹在木棍上面,拔出木棍,置于 她撕下来的裙摆上,再用旁边随处可见的碎石块把石油从木棍上刮下来。
裙摆上就多了一坨柔软的石油。
重复这个过程,不多时候,沈清棠就兜了一大团石油,心满意足的指使秦征,“秦少爷,出点力气,把它弄回山谷,我想试试能不能提炼成功。”
冬日天短。
一来一回,太阳已经西斜。
沈清棠和秦征等人回到山谷时,季宴时和沈清柯也已经回到了山谷。
沈清柯是收到消息没秦征快。
季宴时是离开北川办事。
“你不是说明日回来?”沈清棠惊讶的看着季宴时,“怎么这会儿就回来了?”
季宴时目光落在沈清棠半截裙摆上,看向秦征。
目光如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