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棠摇头,“不用。”瞥见季宴时敛了笑容,忙解释:“我的意思是不急在这一时半刻。你筹谋多年,不该为了一道圣旨乱了计划。
我们虽未过皇家的旨,却已经在山谷中办过婚礼,也有了一双儿女。早已经是各种层面的夫妻,这样,不挺好?”
季宴时默了会儿,“终归还是差那一道圣旨。我不想你受半点委屈。”
哪个女人不爱听这种情话?
沈清棠也难免红了脸,伸手推他,“你快回王府忙你的。”
季宴时挑眉,“过河拆桥?才到地方就轰我?”
沈清棠瞪他,“我还生你气呢!你就算回来也只有睡书房的份。”
季宴时低低笑了两声,贴着她的耳朵道:“没良心的女人,不是哭着求我快点儿那会儿?”
换来的是,沈清棠红着脸,伸手捶她。
这点儿疼对季宴时不疼不痒的,他低头在沈清棠唇上轻啄,叮嘱:“舟车劳顿,你多休息会儿。我今儿不一定忙到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别等我!”
“你放心,我会早早把门拴上。”沈清棠“哼!”了声,“你才是最该防的那个!”
沈清棠一觉睡到第二天日上三竿。
醒了之后,看着陌生的帐顶,缓了好一会儿才想起身在何处。
她伸手摸了摸旁边的床。
已经没有余温。
想必季宴时很早已经起床。
他忙起来的样子沈清棠见过,一天都睡不了两个时辰。
沈清棠没打算去打扰季宴时,她还有自己的事要做。
起床后,饭桌上已经摆满热腾腾的饭菜。
哪怕连沈清棠自己都不知道这吃的是早饭还是午饭。
更不清楚这饭是提前备下一遍遍加热等着她,还是说一直在现做。
看菜色,不像是加热过的。
春杏一边布筷子,一边跟沈清棠解释:“王爷怕夫人吃不惯云城的饭菜,就多准备了几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