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砸锅卖铁,将人送去县城,他也要尽力试一试。
“您老先别着急,容我看看再说。”
顾千兰走到余福跟前,蹲下身子,伸手探上他颈部的大动脉,只感觉他的脉搏跳动,真如四叔公所料的那般。
几乎是似有若无的微弱脉动,以及快要看不出来的点点呼吸,证明着余福还有一息尚存。
“顾娘子老夫实在是医术浅薄,看不出余福到底得了什么病。”
“为什么过去这么长时间,都没能醒过来。”
“而且他的气息已经越来越微弱了。”
吴大夫急得满头大汗,蹲在顾娘子身边求教,像个勤奋好学的徒弟一般。
顾千兰收回探脉的手,眉头紧紧地皱成一团。
“他之前换下来的衣裳呢?你们是怎么处理的?”
若是她所料不错的话,余福的情况很有可能,就是吴大夫砍断余建业的左脚时,被溅出的毒血所伤。
但是要如何救治,她却没有丝毫的头绪。
听说一同昏迷的小张猎户已经醒过来,她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不禁越发替余福感到担忧。
“福儿换下来的衣裳实在臭得很,我把它丢到一旁的木桶里,用水泡着呢。”
“原想着等到他醒过来后,我再抽空去河边洗干净。”
“却没曾想他”
余福的娘满面愁容地抹着眼泪,指了指院子角落里的木桶。
“他之前的那身衣服,怕是不能再要了。”
“保险起见,就连那只木桶,最好也一把火烧掉不要留。”
顾千兰暗道自己的一时大意,险些便要酿成一场祸事。
幸好余福的娘,没将衣裳拿去河边清洗。
不然毒血流入河中,又不知会引发怎样的一场意外。
“啊?!”
“顾娘子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