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亭暄看着这个时间点,突然拿出手机搜了一下。
然后把手机递给卫东言:“你看看这资金流入和流出的时间。”
卫东言眼神微闪。
兰亭暄手机上显示的那个时间,正是二十多年前的东南亚金融风暴,还有某金融大鳄围剿“港岛货币”的那一战。
他意味深长看了兰亭暄一眼,然后把那本账本还给薇拉,说:“行了,亨利信任你, 你就继续替他管理。不过等你退休了,你打算怎么办?”
薇拉抿了抿唇,看着卫东言,充满希翼地说:“我能不能见一见亨利?”
“恐怕不行。”卫东言摇了摇头,“他应该给你交代过吧?”
薇拉失望地点了点头,说:“亨利还有个信托基金,其实他这笔钱,是信托基金里面的一部分, 我帮他打理。等我退休了,这笔钱就回到他的信托基金里。那里有专人打理。”
说着,薇拉给了卫东言一个电话:“这是那个信托基金的律师电话。亨利对我说过,如果有人以他的名义来找我,并且带来你的那个信物,就把这个电话给他。”
好像事先都预计好了一样。
兰亭不是时候说这些,回国再跟你讲。”
兰亭暄深深看了他一眼,说:“好,那接下来做什么?去找那个律师吗?”
卫东言点点头:“我今天晚上找个人,明天就去见律师。”
他晚上一个人出去了,当然是乔装打扮,就算是站在兰亭暄面前都认不出来是卫东言。
他出去了很久,直到半夜十一点多才回来。
兰亭暄也没问。
两人各自住在自己的房间里, 倒也互不打扰。
第二天,两人继续旅程,去拜访那个律所。
他们之前先打了电话,说是为亨利王的信托基金而来。
两人来到那家律所,发现也是一家家庭作坊式的律所。
整个所里只有四个人,老板是父亲,一儿一女是律师,还有一个前台小妹,不知道是外招的,还是亲戚。
和薇拉一样,这一家人也都是华裔。
卫东言同样拿出信物,还有那份签了字的文件。
那老板已经六十多岁了。
他握着卫东言的手,感动得都快流泪了。
兰亭暄看得无语至极。
第一次见面而已,至于吗?
虽然卫东言这一次装的是投行大佬。
“德望先生,我听赵主任介绍的王建材的身份吧。”
兰亭暄点点头:“记得,我当时还很气愤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