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废太子后就格外低落的他空前精神起来,频频出宫,可没少与各朝臣或其子嗣偶遇,各种的相谈甚欢。
可把胤礽吓得,赶紧把人揪到书房,想要给他好好紧紧弦。
结果还没等着开口呢,小伙子就先问:“从堂堂太子到一介闲散宗室,阿玛难道就甘心吗?”
一句话把胤礽心里那点劝住这孩子,好好管教的心思都给问淡了。
他只冷笑,对满脸桀骜的儿子问了句:“不然呢?你皇玛法圣旨已下,一切已成定局,你就算有再多的不甘又能如何?”
弘晳一听这话,还以为自家阿玛也心有不甘,想着重回巅峰呢。
立即开启怂恿模式:“能如何?您现在能做的可太多了呀!首先您是皇玛法亲手选定的太子,是他老人家一手抚养长大的孩子,他老人家对您的感情是其他任何叔伯都无法比拟的。”
“亲手废掉您,定然也是他老人家心中之痛,皇玛法未必没有心思悔改。”
胤礽淡淡地哦了声:“这话从何说起?”
那弘晳能拿得出来的证据可就多了。
一样的功臣皇子,一样凯旋往木兰围场给皇玛法请安。他老人家只亲迎了您,可是理都没理十三叔和七叔的。
孰优孰劣,可见一斑。
而且……
“自您归来,皇玛法频频召见,常与您同饮同食,更是常人难以企及的恩宠。最最要紧的是,皇玛法既没有给您封爵,也没让您迁宫,这还不是……”
是什么呢?
胤礽直接一脚踹过去:“难怪夫子说你最近精神不济,课业退步极快,原来竟是把心思都放在这等要不得的事情上了啊!”
骤然被踹的弘晳一脸委屈:“阿玛,儿子这也是为了您啊。”
呵呵。
胤礽冷笑,或许吧,但是不需要。
他现在闲散宗室干得好好的,不需要任何人来拖他下水。
为了表明自己的决心,他还解开腰带,把弘晳捆了个结结实实,亲自送到乾清宫昭仁殿去。
吓得弘晳直喊阿玛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您就网开一面吧。
结果胤礽更生气了,就这还心存妄念呢?
历史上这货能挺到乾隆登基才搞出什么弘晳逆案,都得说老四太爱惜羽毛,不愿在自己五彩斑斓的黑的名声上再加点儿谋侄小疑云。
要么说皇城根底下没有秘密呢?
他这前脚刚行动,后脚乌那希就听说了相关消息。
彼时,她正在宋氏指点下绣无限类似鸭子的小鸳鸯。闻言一个不注意,那绣花针就跟她的小嫩手负距离接触了。
殷红的血珠子冒出来,心疼的宋氏直要喊府医。
可这节骨眼上,小公主哪还顾得上这点区区小伤啊?
赶紧以乌库妈妈想她了,她得赶紧入宫请个安为名让人安排马车。
生怕慢一点,就错过精彩部分,无从判断她前太子二伯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嗯,就是这样!
她是阿玛最最贴心的小参谋,整个雍亲王府最合适的哨探。
就得尽职尽责。
才不是八卦之心大起,想要为福襄杂录丰富点第一手资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