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宇是科室里的老大哥,得知她是外地来的进修生,总多有照顾。
“……所以下次换药注意观察渗液情况,”赵宇合上病历夹,“对了,晚上科室聚餐,你去吗?”
温棠正想回答,眼角余光却瞥见不远处树下的身影。
靳屿年站在那儿,眼神死死地盯着她,带着一种近乎破碎的痛楚。
心脏猛地一缩,温棠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
靳屿年怎么会找到这里?
赵宇察觉到她的异样,顺着她的目光看去,疑惑道:“温棠,你认识他?”
温棠深吸一口气,指甲掐进掌心,强迫自己镇定下来:“不认识。”
她别过头,不再看那个方向,声音却微微发颤,“师兄,聚餐我可能去不了,晚上有点事。”
远处的靳屿年,看着温棠迅速转开的脸,和她身边男人关切的目光,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
原来她不仅开始了新生活,甚至不愿再看他一眼。
他千里迢迢赶来,满世界找寻着她的踪迹,她的小日子倒是过得悠闲得很!
医院门口的梧桐树下,靳屿年的身影被夕阳拉得细长,阴影里的眼神像淬了冰的刀。
温棠攥紧了帆布包的带子,孕检单在夹层里硌得她掌心发疼,她刻意将背包往前挪了挪,挡住微不可察的小腹弧度。
“你就这么想躲着我?”靳屿年开口时,声音哑得像被砂纸磨过,“从北到南两千公里,温棠,你到底在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