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艺也不知道他想干什么，依稀记得他之前打电话对她说，不想活了。

宋晏明咬了咬牙，拼了命的将压在韩飞手里的柜子挪开。

突然，露出一个头和一只手的韩飞，抓着他的脚。

宋晏明将他的手踢开：“你故意的？”

“肖元中是我杀的。”

宋晏明：“别废话，许艺让我救你出去，你休想死在这让我们欠你。”

“我就算不来，你也会来救小艺的。”

宋晏明：“你找个地方安静的死，别死在这……”

“阿诚也是我杀的。”

“我还杀了王平。”

“还有余娜……”

宋晏明将柜子搬开，看到韩飞腹部血肉模糊，一直在流血。

他愣住：“你到底在发什么疯，你今天必须从这里走出去！”

说着，宋晏明就要将他抱起来，韩飞拉着宋晏明的手：“几年前我就不想活了，我一直在坚持，后来我开始产生幻觉，我总是做噩梦，梦到肖元中骂我为什么弑父，所有人都在指责我。”

宋晏明试图将他抱起来，摸到了韩飞后背的一把刀。

他是真想死了。

在他冲进火场将许艺救出去之后折回来，他就想好了要死在这。

“我很久，很久没有回江城了，我喜欢这里。”

宋晏明眼睛有点发红，火光中，他给了韩飞一巴掌：“你……”

只一个你字，后头的话再也说不出来。

“团团跟小艺，长得好像。”

腹部血肉模糊，背部脊椎侧边被一把刀直接对穿了。

他怕自己死的不透，还扳倒了柜子压垮自己。

宋晏明：“我没说过不原谅你。”

“是我不原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