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话,马大夫才恍然大悟。
把棍子往旁边一放,腰板也挺直了起来。
“怎么? 今儿知道要诊号了?”
“昨天可没人逼着你们退!”
“你们这些人,一个个的,全钻进钱眼里去了,我说骆大夫有事耽搁了,你们不信,偏要赔偿。”
“这厢想要诊号?找黄牛买去!”
说完砰地把门一关,随后高兴的冲下楼的马阳阳和冯氏道:
“阳阳,快,快写二十个诊号出来,然后找几个人扮作黄牛,六十两银子一个,贩卖诊号……”
哼,昨天叫他赔了六百两,今儿非翻倍叫他们还回来。
于是,等到仁和堂到点开门的时候,黄牛手里的诊号,差不多都卖光了。
马大夫也是美滋滋地出了药堂,把他的好师侄迎进了药堂。
这些来看诊的人们,但凡是远道而来的,不是来瞧消渴症,就是来看痨病的,当然,还有两个男人,是来瞧不举之症的。
这些病也没什么看头,确诊了交钱拿药就是。
一个上午看下来,就看了十名病患。
等到病患看完,马大夫乐呵呵地跟何洛洛说。
“师侄,你晚到一天,倒是给师叔挣了六百两银子,这钱,咱俩平分。”
“师叔这什么意思?”何洛洛故意装傻。
马大夫哪里知道他这个好师侄,就是何洛洛所扮?
把昨天病患们退诊号,今天扮黄牛卖诊号的事,一一又跟何洛洛说了一遍。
何洛洛听了之后,笑着道:
“师叔,这风险是你担,钱怎么能与我分呢?都是你的了。”
“况且点子也是你想出来的,利润自然是你自个儿拿了。”
马大夫却是态度坚决地摇头,“这银子,若不因为你,我哪挣得到?还是分了,这般师叔才能拿得安心。”
“害,行吧。”何洛洛也不好再拒绝,不过她也没忘跟马大夫说,“我拿了这银子,今后若再有因为患者赔钱,那便也算我一半。”
行医看诊,少不得会碰到医闹的,所以何洛洛才会这么说。
马大夫也是拍着何洛洛肩膀,满意地道,“行吧,咱师叔侄,患难与共。”
“嗯嗯,患难与共。”何洛洛重复了一句。
随后望向药堂对面的聚福楼,“聚福楼生意那般好,咱也不好去抢位置,要不,叫上师娘和阳阳姐,咱们一道上城北的醉月楼,尝尝京菜。”
马大夫听了这话,两眼一亮。
虽然被大东家远派到贺州,但他京城到底是他的故乡,京菜更是他的家乡菜。
这会儿一听说要吃京菜,眼睛都是放光的。
“早听说北街开了家京菜酒楼,还没机会去吃过,今儿去便去。”
于是何洛洛便和马大夫一家,前往醉月楼。
张小花没去,绣坊里有事,生意忙,她是上陪‘骆大夫’逛了一圈,便回绣坊去了。
马阳阳并不清楚骆大夫的真实身份,前往醉月楼的路上,不停打量骆大夫。
虽然骆大夫身高很高,容貌也洛丫头也不像,但不知怎么的,她总闻到骆大夫身上的味道,跟洛丫头相像。
难不成洛丫头跟骆大夫,真是那种关系?
否则两人身上,怎的都带着一股淡雅的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