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重重一扶额,他就说为什么一路上左眼皮老跳呢。
敢情是这里给他挖坑来了,每次癫公癫婆浓情蜜意,贼老天都会莫名安排他出现在周围。
为了不波及无辜,他赶紧一把抱住花饼,一只手牵着徒弟,躲到了离里院最远的小厢房。
再不跑,耳朵都要不干净了。
“他们多久没出来了?”张文渊坐下来问道。
花饼转了三圈:“啁啁。”
“三……三天?”张文渊嘴角一抽,精力可真好呢。
“三天都是你买吃食?”张文渊又问。
“啁啁啁。”花饼点头。
“两个牲口!”张文渊很气地小声嘟囔了一声,“苦了你了,孩子。”
他是知晓的,这时候谢淮注意力集中到了另一件事上,谛听范围很小。
这样他才敢离谢师弟这么近,公然哔哔。
花饼乖巧地蹭了蹭张文渊膝盖。
张文渊摇了摇头,就在又一声低吼来临的时候,他顺势捂住了花饼的小脑袋。
这些污糟糟的东西,孩子听多了不好。
……………………
没过多久,里面喊了一声:“花饼,快过来。”
花饼背着装了肉饼的小篮子,笃笃笃跑了过去。
张文渊看着花饼的背影一阵心酸,父母不慈,孩子却孝。
大孝。
一直到了深夜,谢淮才穿好了深衣出来。
厨房阵阵炊烟,他见到张文渊正穿了个围裙,在煮粥。
谢淮一手撑着门框,身材高大、清绝鹤立,矫健长腿,宽阔肩膀,细腰被腰带细细一拴。
“张师兄?”谢淮皮笑肉不笑。
他胸腹肌肉坚硬,毫无顾忌地露出上面的牙印和抓痕。
张文渊:“……”
示什么威呢?!
张文渊猛然反应过来,之前那几声低吼,都是这货故意的!
谢师弟隐秘了小荷的声音,不管不顾放出自己的声音,就是为了示威。
谢师弟没了记忆,以为……以为他是情敌?
张文渊都气笑了,这辈子还能吃一次谢师弟的醋啊?
“小荷她,累得睡着了,睡得很安心。”谢淮看着他,意有所指道。
“嗯?”张文渊恨不得翻白眼。
“她只有在我这里,才这么安心,懂么?”小孔雀继续骄傲道。
张文渊抚住额头,才生生忍住暴打小师弟的冲动。
不能打,打一下小师弟把他师父坟头给撅了。
“师兄,你在为师弟与小荷煮粥么?”谢淮又问。
“嗯。”张文渊点头,主要还是自己吃。
“呵,你就只能煮点这种粥了……”谢淮轻嘲。
张文渊:“?”
那你还能煮哪种粥啊?
就那么一瞬间,张文渊电光火石般反应了过来。卡壳了。
他跟这两个癫公癫婆拼了!
可惜他还是不敢,只得眼睁睁看着谢淮打了粥,孔雀展翅一般地送到了里院。
许久之后,谢淮出现在了张文渊面前,像一个男主人一般:“来吧,张师兄,小荷让我给你安排一下住宿的房间。”
好装啊……
“你和小荷的关系,看起来很好哦?”谢淮心底介怀小荷对张文渊的关心。
她都累得这般精疲力竭了,还想挣扎起来看张文渊。
他怎么能让她如愿,只好彻底令她再无力气爬起来找张文渊。
“无论什么关系,我与她已经木已成舟了,请师兄注意分寸。”
张文渊揉了揉额头,失去记忆的师弟当真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