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不指望你能原谅我。阿钰,自从你上次拒绝我,我用尽了所有方法,去寻找我们的过去”
"从瑞士到南山寺,从科学到玄学"
他的指尖,抚过那些岁月的痕迹,
"我找遍所有地方,只为了证明——"
李岩松抬头看她,眼神烫得惊人:
"我们相爱过……而且还在相爱。"
景钰别过脸去,却没能藏住滑落的一滴泪。
"别说了"
她抬手打断,声音却软了下来,
"两个孩子这次我都不会给你。"
李岩松突然笑了,带着破釜沉舟的决绝:
"那我也不走了。"
"呵……"
景钰的笑声,像是冰锥刺入心脏,
"你不用归队了?不用再管你的信仰了?"
她走向门口,背影挺直如松:
"你喜欢住地下室,就住吧……反正这里空房间多的是。"
门被甩上,李岩松的拳头狠狠砸向墙壁,指关节渗出的血珠,顺着石灰墙面滑落。
他不想这样,可是他们每次见面,都在吵架。
除夕第二天,就是情人节。
清晨的雪还没停,贺城轩的黑色大衣肩头,已经覆上一层薄白。
他怀中的999朵厄瓜多尔玫瑰,在雪色中红得刺目,每一朵都精心修剪过尖刺,用墨绿色的雾面纸包裹,衬得他指节愈发修长苍白。
没有按门铃,没有打电话,他只是静静站在庭院外,像一尊沉默的雕像。
他呼出的白气在睫毛上凝成细霜,又很快被寒风带走。
当景钰推开门时,贺城轩的瞳孔骤然收缩……
他看见,她的左右手,各牵着一个男孩。
左边的朝朝穿着明黄色羽绒服,正蹦跳着去够屋檐下的冰凌;
右边的孩子一身黑衣,安静得像道影子,却有着和朝朝一模一样的脸。
"贺总,你这是做什么?"
景钰微微挑眉,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晨光透过雪幕,在她发梢镀上一层柔金。
贺城轩看着双胞胎,欲言又止。
景钰却一脸轻松的说,
“两个孩子都是我的,以后都跟着我了”
贺城轩怀中的花束,突然变得无比沉重。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景钰一脸轻松的神情,贺晨轩心里有一股强烈的冲动。
心疼、自责、愧疚
如果当初他们没有离婚,就不会有后面这么多事,她也不用再经历这么多生活的磨难。
时过境迁,有种物是人非的苍凉感。
幸好,如今他还能站在这里。
"我……"
贺城轩张了张嘴,却发现所有准备好的情话都,苍白得可笑。
最终,他只是弯腰将玫瑰放在雪地上,从大衣内袋掏出一份文件。
“阿钰,这是我公司的股权转让书。"
贺城轩的指尖在寒风中颤抖,昂贵的羊皮手套早已摘下,露出冻得发青的指节。
他捧着那份文件,像捧着自己被剖开的心脏。
“还有你现在工作室的产权,我把他买下来了”
景钰的笑意瞬间凝固,睫毛上的雪粒簌簌坠落。
"贺城轩,"
她一字一顿的说道,
"我们说好,只做朋友。"
贺城轩的指尖,在寒风中颤得厉害,产权证书的边角,刮擦着景钰的掌心。
她下意识要抽手,却被他用冻得发红的指节死死扣住……
两双同样冰凉的手在雪地里交握,再也擦不出当年的火花。
"阿钰"
他的声音,哑得不成样子,
"我买下产权,不是要挟你。"
贺城轩急切的握住她的手,
“阿钰,有些话,我一直想找机会对你说”
"我爸总说,女人不是用来爱的”
贺城轩突然笑了,眼底泛着病态的亮光,
"很长时间,我都信奉这句话为真理,我也确实不懂得怎么去爱一个人……"
"可是,你走后的每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