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他,早已不是当年那个,莽撞的菜鸟了。
从金三角回来那天,贝正奇不知道怎么找到他,
“我知道是你”
贝正奇轻笑着说:
“在赌坊里,你想杀江彻。”
当时人群混乱,但贝正奇就是注意到了景城。
一屋子专业保镖和杀手,要不就是像李岩松那样的军人,只有景城一个菜鸟。
很生嫩、也很拙劣。
景城咬着唇不回答,
"你把江彻这个人,想得太简单了。"
贝正奇当时这样说着,粗糙的手掌拍在他肩上,力道大得让他踉跄了一下。
"想要杀他,先去练练吧"
那双鹰隼般的眼睛,微微眯起,
"最好学狙击,因为……他从不让陌生人靠近他。"
当时的景城心存疑虑,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他不是你老板?”
贝正奇缓缓抬头,月光从侧面照亮他半边脸庞,另一侧隐没在阴影中。
“想让江彻死的人,不止你一个……”
景城又想起,自己第一次开枪时的狼狈模样。
那是在布鲁克林地下靶场,开枪的后坐力震得他虎口开裂,耳鸣持续了整整两天。
而现在,他右手的茧子,已经厚到感觉不到手枪的震动。
改造之路,比想象中更加残酷。
清晨五点,当华尔街的灯光还未熄灭,他已经在长岛废弃工厂的屋顶,一遍遍练习瞄准。
寒风裹挟着海盐的气息,冻僵了他扣扳机的食指。
最初的三个月,他的肩膀永远带着青紫,就连端起一杯咖啡都会颤抖。
白天,他到处打黑工,用衣服遮掩着手腕上的绷带。
夜晚,他自学人体结构,记下每一个,能一击毙命的要害位置。
周末的搏击训练,经常让他第二天爬不起来,但那个泰国教练总是说,这比专业拳击手的手段温柔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