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岩松站在原地,看着她一步步走向楼梯,背影挺直,脚步没有一丝迟疑。
13个小时后。
清晨笼罩在灰蒙蒙的雾气中,景钰站在布鲁克林废弃码头的集装箱旁,指尖摩挲着口袋里的折叠刀。
是她刚下机场后,在便利店买的。
寒风卷起她的发丝,拍打在苍白的面颊上。
远处传来引擎的轰鸣,一辆黑色面包车碾过积水,停在她面前。
车门滑开,两个戴墨镜的男人走下来,动作利落。
"景小姐?"
其中一人开口,嗓音不带任何温度。
景钰没有回答,只是冷冷地注视着他们。
另一名黑衣人从怀中掏出一张照片,低头比对。
照片上的女人眉眼如画,唇角含笑,而眼前的景钰却面色苍白,眸中凝着寒霜。
那人仔细端详片刻,最终点头确认。
"景小姐,得罪了。"
他取出一条黑色布带,语气里没有半分歉意,
"我现在需要,蒙住您的眼睛。"
景钰唇角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眼底闪过一丝嘲弄。
她缓缓抬起双臂,姿态从容。
黑布缠绕上来,粗糙的布料摩擦过她的睫毛,黑暗一瞬间吞噬了所有光线。
有人抓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骨头,将她拽进了车厢。
车门"砰"地关上,引擎再次轰鸣。
车厢里弥漫着,皮革和烟草的浑浊气味,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味。
景钰的背脊紧贴着冰冷的金属壁,感受着车辆每一次转弯,带来的惯性。
轮胎碾过坑洼的路面,颠簸中她的肩膀撞上了什么坚硬的东西,疼痛让她咬紧了牙关。
大约四十分钟后,车终于停了。
她被粗暴地拽出来,冷风夹杂着海腥味扑面而来。
脚下的地面从水泥变成了木质地板,每走一步都发出轻微的吱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