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子弹穿透肩胛骨的剧痛让我动作一滞。领队趁机后撤到队员组成的防线后,冷笑道:"永别了,石少爷。"
他们迅速索降撤离。我想追,却被突然倒塌的横梁拦住去路。整栋建筑正在崩塌,承重墙接二连三地倒下。
"五、四、三"
机械倒计时如同死神的脚步。我咬牙扑向奄奄一息的林震山,怀中的玄光镜青光绽放,凝成半透明龟甲结界笼罩住我和林震山。
"二、一"
“轰~”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中,灼热气浪从背后袭来。
我将林震山护在身下,同时将自己的道元之力注入到玄光镜中,不断加强玄光镜的结界。
青光形成的护罩与火焰相撞,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
不知过了多久,震动终于停止。我咳出几口血沫后,拖着昏迷的林震山就往别墅外围走去,每走一步,肩上的枪伤都传来撕心裂肺的痛楚。
"石少爷!你受伤了!"突然赶到的苏青青扶住了我,我强打精神抬头,看到张鑫和周豪带着一队警察站在别墅外围。
他们身后,梁振山正快步走来,脸色前所未有的凝重。
"余生,出大事了。"他递过一部正在播放新闻的手机,"林家被夷为平地,媒体说是煤气爆炸。但十分钟前,有人把这个送到了省厅。"
屏幕上,一份盖着血手印的档案正在特写。标题触目惊心:《关于南疆x项目供述书——忏悔人:林震山》
我猛地看向昏迷的林震山,突然明白为什么"苍鹰"要灭口了。
一股剧痛袭来,我眼前一黑,终于支撑不住,坠入无尽的黑暗。
黑暗持续了很久。
我仿佛看到南疆那个雨夜,南疆的暴雨冲刷着泥泞的山路,远处传来零星的枪声。一个模糊的身影站在我面前,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记住,有些秘密不该被揭开……"
"石少爷!石少爷!"
苏青青的声音将我从梦魇中拽回。睁开眼,刺目的白炽灯让我不得不眯起眼睛。消毒水的气味告诉我,这里是医院。
"你昏迷了三天。"苏青青扶我坐起来,递来一杯温水。她的指尖冰凉,脸色比平时更加苍白,"子弹上淬了毒,是一种很奇怪的毒,对平常的人没用,但是对修行的人来说却是剧毒。"
我试着运转内息,丹田处传来针扎般的刺痛。看来爆炸中强行催动玄光镜,又被这种特殊的子弹击中,伤了根基。
"林震山呢?"我哑着嗓子问。
苏青青眼神一暗:"死了。送到医院时已经没了呼吸。他中的子弹涂了蓖麻毒素,军方特种部队常用的东西。"
我握紧拳头,牵动肩膀的伤口,冷汗瞬间浸透病号服。林震山是找到陈正南的唯一线索,现在这条线断了。
病房门被推开,梁振山带着一身寒气走进来。他眼下挂着浓重的青黑色,显然几天没合眼。
"醒了就好。"他拉过椅子坐下,从公文包里取出一个密封袋,"法医从林震山胃里发现了这个。"
密封袋里是一枚微型存储器,沾着可疑的褐色痕迹。
"他临死前吞下去的?"我接过存储器,触感冰凉黏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