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稍微有些热,纳兰景和让人去冰窖取了冰块放在床边,依旧拥着慕初意入睡。
慕初意体寒,并不觉得热。纳兰景和觉得她抱起来身很舒服,便整夜抱着不松手。
在慕初意半梦半醒间,听到纳兰景和似乎说了句,“等我回来给你找御医调理体寒之症,最好是能在去封地之前调理好。”
封王的圣旨应该会在他剿匪回来之后下,剿匪并非需要他亲自去,他亲自去只是个名头。
这件事暂时只有皇帝与他知道,前段时间他与慕初意提过。
经过这段日子的观察,他发觉慕初意哪怕是会说话了,嘴依旧很严,什么事情都不往外露,也未曾见过太子找她,似乎真的不是太子的人。
他早就说过,若慕初意全心对他,他就会待慕初意好,给她该有的荣华富贵与安稳的生活。
皇权帝位都不是他想要的,自幼他就身不由己,因为他母后想要,他被迫被卷进权势的旋涡,被推着争斗。
因为稍不小心,就会死无葬身之地。
这半年他两次九死一生差点没命回来,他那个母后被权势蒙了眼,竟然没有意识到,他那个父皇满心满眼只有太子,去赈灾与去边境都是在给予她警告。
只可惜,他的命悬一线也叫不醒她。
第一缕晨光从窗户缝隙照进来,光线中微尘条跳动,光线透过轻纱床幔照在慕初意的脸上,她缓缓睁开眼睛。
身边的纳兰景和已经不在,慕初意坐起身撩开床幔,对着外面唤了声,“翠竹,什么时辰了?”
昨日去给姜凝紫请安的时候,姜凝紫说无需每日都去,每月十五初一过去说说话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