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映秋和朱教授一起进了从西的病房,十分钟过去了,半个小时过去了,一个小时过去了,依然没有出来。
里面也没有什么剧烈的声音。
白嘉月实在等的着急,偷偷摸摸贴在门口,耳朵贴在门上听。
里面两人说话的声音都不大,听不清楚具体在说什么,但是能听见,是比较平和的在说话。
桑映秋和朱教授都有说,桑映秋说得多,朱教授偶尔加上一两句。
果然专业的就是专业的,在短短时间的磨合中,两人已经合作的不错了。
邢子墨觉得妹妹这鬼鬼祟祟的样子实在不像话,起身过去,拽了拽她的袖子。
可他不但没有把妹妹拽起来,反而被白嘉月一把给拽了下去,脑袋还差一点磕在门上。
旁边的手下看着都觉得脑门一痛。
要是旁人敢这么干,肯定要被扔出去。但这是白嘉月,邢子墨能有什么办法,只好顺势蹲下,跟着一起偷听。
他讲究,一身西装革履的,个子又高,弓着腰贴着门的样子实在搞笑,好在手下都是受过专业训练的,一般情况下是不会笑的。
两人就这么听了一会儿。
重在参与,其实也没听出个所以然来。
朱教授和桑映秋还没有出来,倒是巡捕房那边先来了消息。
“老板。”手下过来,也弯腰凑到他一样的高度:“沈探长来电话了,让您和大小姐去听一下。说是那边问出来一些情况。”
两人立刻起了身。
白嘉月差一点撞到门把手,还是邢子墨眼疾手快,伸手挡在面前。
“走。”
邢子墨拽起白嘉月,对手下道:“看好里面,注意点,要是情况不对可以开枪。”
一个会催眠的人,是很可怕的。让桑映秋给从西催眠,要不是没办法了,也不会走这条路。
“是。”
手下严阵以待。
两人去接了电话。
沈淮开门见山。
“发现了一些问题。”
“说。”
沈淮道:“马戏班的几个人都招了,他们之前对桑映秋确实有诸多欺辱。桑映秋是马戏班主收养的孤女,其实就是养在剧院里的……情人。而且,会用她做人情。甚至会将她做为奖品,若是戏班子里有谁立功了,就会让桑映秋陪他一夜。”
白嘉月听着不说话,难怪桑映秋说起来,对
但是在三个月前,桑映秋突然突然和以前不太一样了。”
“怎么不一样?”
“他们也说不出具体是什么变化,只是觉得桑映秋好像整个人都不一样了,变得沉默,冷静,虽然还是和以前一样唯唯诺诺,但是又好像没有那么软弱了……而且,戏班里的人,也明显对她更好了。”
邢子墨立刻道:“三个月前,发生了什么事情。”
三个月前,戏班子还没有来海城。
沈淮道:“我问了,三个月前唯一发生的不一样的事情,就是在曾经救过一个女人。”
“什么样的女人?”
沈淮的声音低了下来:“最奇怪的事情,就在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