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景兰揶揄道,“哥,你过去不是还说他为情乱智?说什么,去了趟西北,变得不像过去的他了。”
何景辉尴尬,“是我心存偏见,不该,不该。”
回到玉竹院。
何景兰屏退左右,对顾喜喜道,“那件事已经办妥了。”
“只是咱们出面,传到外面容易落人话柄,倒让公道的事显得不公道了。”
“明日就让吕姑娘自己出面。”
这是二人原本就商量好的。
顾喜喜不置可否,说,“就是不知,那边审的怎么样了?”
“何大人可跟你透露了什么?”
何景兰摇头,“我哥忙着灭蝗呢,今日还没去过王府。”
“不过我猜,以慕南钊的效率,应该已经有结果了。”
摄政王公所,地牢内灯火通明。
一个男人浑身湿漉漉的被狱卒拖走。
桌上放着一沓新鲜的口供,最上面那张红色的指印还未干透。
两名狱卒又架进来一个,“回王爷,这是最后一个了。”
今日审的犯人都是从南一县来的。
有一户樊姓人家的众奴仆、管家。
还有南一县的捕快、捕头、县丞等人。
刚被拖走的则是南一县的县令大人。
县令虽然品阶不高,但也是科举出身的朝廷命官。
按理说,要没有确凿证据,就连刑部都不能对他动刑。
奈何今次是摄政王亲自审问。
从昨日早晨派人赴南一县抓人,到今晚开审,迅速如雷霆直下。
南一县县令什么风声没得到,午睡时就被锁拿上京。
路上他还疑惑自己究竟犯了什么事,又是谁敢直接抓他。
可就在刚才,县令已经认罪画押,正式成了阶下囚。
至于最后这名疑犯,方才一直看着审讯过程,早已吓的裤裆都湿了。
慕南钊端坐于桌案后。
他拿起茶杯,闻到周围的血腥味,皱了皱眉,又放下。
一旁负责主审的官员喝道,“大胆樊东平!南一县县衙诸人皆证实,你向县衙行贿,多年来买通县令,为你掩盖罪行。并按你授意,数次将苦主灭口。”
“杀人、劫财、霸占田产、强抢民女、走私茶叶,以上这些罪行你还不从实招来!”
樊东平恍恍惚惚中,忽然被惊醒。
他再蠢也知道,以上所说的那些罪行,自己若招供了,就是死几次都不够。
求生欲迫使他鼓起勇气。
“我没有!我根本没做过!”
主审官正要发作,慕南钊淡淡道,“不急。”
“还是先走一走流程。”
主审官会意,使了个眼色。
两名狱卒利索地将樊东平提起来,挂到缓慢旋转的滚轮上,用铁链捆缚。
随着滚轮转动,樊东平倒挂着,脑袋淹进水中。
除了入水后的窒息感,他发现有什么东西在脸上蠕蠕缠绕。
冰凉的,滑溜溜的……